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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2 18: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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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是一:
我叫王尔德,三十岁,三个月前我还有一个非常美满的家庭,我的妻子陈玲很贤惠,很漂亮,我们其乐融融的生活着,我们计划着再过几个月,我戒烟戒酒满半年时,要一个孩子。
我八年前毕业于一所二流大学的电子工程专业,顺利的毕业,顺利的找到了一份合适的工作,做电子信息管理。这份工作是在一个小城市中,一个中型化工企业。
我是个平淡的人,没有什么伟大的理想,甚至不喜欢大城市的繁华,我觉得这个叫南岭的小城市非常的适合我,让我第一次来单位报到的时候,就爱上了这个宁静的有山有水的小城市。非常熟悉的感觉!
我是不是以前来过南岭?这个问题曾经困扰我很长时间,我打电话问过母亲,母亲的答案是——绝对没有。
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记忆中完全没有父亲的印象,只能从照片中才知道他的样子。所以,从小就是母亲拉扯着我长大。母亲很温和,很能干,拉扯我长大,供我上学,我很少听到母亲如此坚决的否定一件事,甚至用了绝对这两个字。
随着在城市定居下来,三年过去,我慢慢不再想这个我是否来过南岭的问题。
可是,无论我怎么央求母亲,母亲都不愿意来南岭和我住一段日子,理由是她不习惯南方的气候。
我二十七岁的时候,也就是来到南岭工作的第五个年头,母亲摔了一跤以后,突然间就去世了,按医院的说法,是急性心肌梗塞。我的家族很奇怪,父亲母亲都没有兄弟姐妹,也就是我没有叔叔伯伯舅舅姑姑这些亲戚。母亲一死,我就是父母双方家族的唯一传人。
我充充慢慢赶回远在北方的家时,母亲已经死去快两天了,我哭了个半死,差点昏眩。好在有母亲单位的老同事和街坊邻居帮忙,这才让母亲顺利的入土为安。
我捧着母亲的骨灰回到南岭,很快大病了一场,足足一个月才康复过来,从此之后,我落上了一个奇怪的疾病,就是胃痛。
胃痛每个月都要发作二到三次,每次发作的时候,有强烈的呕吐感,疼痛感拉扯着神经,虽说不至于难于忍受,可是一旦发作,腿一个劲的发软,简直无法站立。好在每次发作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一过,立即痊愈,恢复正常。
我看过医生,医生说我身体非常健康,没有问题。于是我就半信半疑的,一直没有治疗,得过且过。
当时我还不知道,这种古怪的胃痛,就是我以后荒诞而离奇遭遇的前兆。
二年前,经人介绍,我认识了我现在的妻子陈玲,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很难相信她百里挑一的和我对上了眼,我们迅速的坠入了爱河,爱的如醉如痴,神魂颠倒。恋爱一年后,我们结婚了,因为我老家再没有亲人,婚礼时我已经决定,把老婆家的人,就当成我今生今世的亲人。
我们两个搬进了新房,虽说不大,还是二手房,有些残破,重新装潢一番后,却很温馨。
因为楼房位于我单位工厂家属区的最后一排,所以从客厅和卧室的窗口,能看到一片废弃的空地,空地旁边是一个废弃的机械修理厂。这片荒地和废弃的修理厂,从我来到南岭就一直这样,围墙围着,荒无人烟,破烂不堪,完全没有人进出,晚上看上去,一片黑漆漆的,残破的厂房象是一个个巨大的坟头,看着让人心里发毛。
我问过单位同事,据说这片荒地和厂房已经废弃了二十多年了,二十年来南岭市建设的很快,许多老建筑都拆掉了,唯独这片地方从来没有动静。我所在的厂一直想征用这块地,市里面怎么都不同意,任凭这块地废在这里。
当然传言很多,什么有毒啊,闹鬼啊,乱七八糟的,大家都当玩笑听听,谁也没当个真。我更是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不拆就不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玲一直对我的胃痛病非常关心,她胆子小,爱操心,总是张罗着我四处求医问药,最后真让她找到了一个老中医,擅长针灸,专治我这种疑难杂症。
我第一次去的时候,也没抱太大的希望,谁知这个老中医给我针灸了几回后,按时发作的胃痛病居然减轻了许多,能够在发作时站起来行走。
其实这毛病也是我的心病,我一看有效,治愈的念头比陈玲都强,不用陈玲提醒,也都准点准时的如约去老中医那里看病。
去的次数多了,我和老中医也混熟了,才知道他全名叫顾全卫,六十冒头,在南岭生活了几十年,以前还当过中医学院的老师。
顾老的中医医术相当的高明,学识渊博,至少我觉得是这样的。老人家不爱说话,但看着红光满面,六十多岁的年纪了,身体还是很硬朗,耳不聋眼不花。他对我的胃痛病也挺感兴趣,说我胃痛,不是身体出了毛病,而是三焦紊乱,可能大喜大悲之后引发的,但具体的病灶是什么,他一时也不明白。
就这样治了几个月,我觉得胃痛病越来越好,心中正高兴着,突然有一天,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胃痛病激烈的爆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疼的我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同事送我去了医院,打镇痛针、安定剂都没有用,我只能生抗,玩命的蜷缩成一团,不住的低嚎。这场疼痛足足发作了近二个小时,等恢复的时候,我已经快虚脱了。
陈玲吓哭了,她生怕我就这样疼死了。我抚摸着陈玲的头,说了无数声我没事,很抱歉。
在这场疼痛过后,我有了耳鸣,总是有呜呜呜的声音在我耳朵中回响。
顾老赶来了医院看我,陈玲却没有给他好脸,顾老也不在乎,把了把我的脉,眉头狠狠的皱在了一起,连说了几遍怪怪怪,而后给了我几剂含片,让我一定要在病发之时含在嘴里,有任何不对劲的感觉,要来找他。
我不怪顾老,陈玲却对顾老一肚子气,顾老走后,陈玲直接将那几剂含片丢了。
我没有再去找顾老看病,胃痛病又恢复了最早的状态,可能顾老这几个月的辛苦白废了吧。
然而,耳鸣的问题严重了起来。
呜呜呜的耳鸣声是很奇怪的一种表现,并不是连续不断的,而是象有一个人在很远的地方,连续不停地叫喊着:“呜、呜、呜。”一个音一停,并不是连贯的呜呜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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