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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6 15: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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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别的了么?"我问。朱远山努力地想了想,摇摇头。
我继续在朱洗房间里找着有价值的东西,无意中看到一个非常朴素的相框,相框里的照片有些年头了,带着些淡淡的橘黄色,照片里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的坐像,膝盖上坐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
"朱洗的母亲?"我问道,朱远山不语。
"十年前的事情,即便你可以忘记,朱洗却依然记得。看相框的两侧经过多次的手指紧握,都褪色了,看来他经常握着相册看。"我把相框递给朱远山,他只是接过去,又放回在原位。
"这正是我找你的原因。我总觉得朱洗的自残和十年前我妻子的意外有关,希望你可以将十年前未完成的委托给我一个明确的交代。"朱远山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出了意外,的确对他打击很大。
"你放心,我做事的原则向来有始有终,除非我也死了,否则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我笑了笑,并要求带走一些朱洗的私人物品。
经过朱远山同意,我带走了那本白色的画册和朱洗的一些日记、文章以及电脑的硬盘,当然这些朱远山都事先检查过的,像他这样地位的人自然不会让一丁点隐私流到社会上,三人成虎的威力不可小觑。
我例行公事地安慰了朱远山几句。临出门他在负责接我们的司机面前脸色一变,刚才悲伤颓废的中年男人一下子不见了。
"不知道为何,我对二位抱有很大希望,我相信你们也一定不会让我失望。这一个月我不会过问你们任何调查进展,我不喜欢了解过程,我只要结果。"说完,他转身而去。
我和苏洛相视一笑,坐车回去了。
冬日难得有这么漂亮的太阳,圆乎乎的,像煮熟的蛋黄,又像刚出烤炉的饼干,朝外溢着金色的阳光,虽然这阳光一点也不暖和,因为我已经连着两个通宵看从朱远山那里拿来的朱洗的物品,但是毫无线索。
"老板,你还在看啊,我早就看不下去了,相当无聊。"苏洛站在我面前,很惬意地伸着懒腰。的确,他只是员工,当老板的毕竟要比他操心。我把画册扔在沙发的一边,靠着沙发揉揉红肿的眼睛。
真是见鬼,这些视屏、照片、画册都看得我要吐了,不过那画册里倒是发现一张与其他不一样的。
那张画无论是颜料和纸张都和其他的画格格不入,微微泛黄,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画的颜色都有些黯淡了。虽然朱洗保存得很好,不过依然有些褪色,倒是其他的画反倒像是朱洗在刻意模仿这幅画的,足足有几十张之多。
朱远山说过,朱洗是在他母亲出事后才执意开始学习画画的,朱远山以为儿子想寄托于画笔忘记悲伤,可是看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
苏洛一脸惬意地坐在我身边,精神抖擞。他拿起咖啡杯一口气喝完,我惊讶地看着我刚泡好的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瞬间进了他的嘴巴,而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当然,以后我会更加适应他的这些行为。这家伙没有任何痛感,否则的话指头怎么可以插得进几厘米厚的玻璃里?
我无意识地翻看朱洗的画,那些不规则的各种颜色的斑点让我看得很不舒服,可是朱洗在刺瞎自己后却急着找这本画册,可想而知画册对他的重要。
"哎,我忽然觉得这画看着好熟悉啊。"苏洛用手托着下巴望着画说。
"哦?你倒说说看。"
"你不觉得很像那种用来测试色盲症的图案么?比如有字,有骆驼山羊之类的图形在里面,然后医生就叫你说出来看见了什么,看不到或者模糊的就是色弱或者是色盲什么的。"苏洛说道,我听完仔细看了下,的确是很像做颜色测试的图形,可是我既非色盲,也没有色弱,却什么都看不出来,那些只不过是杂乱无章的混乱图形。
"看来你的猜测是错误的。"我叹了口气。
"也不尽然,望远镜用反了也会产生反效果,或许我们看问题的角度有问题。"苏洛安慰道。
"这些视频你也都看过了?"苏洛指着桌子上的电脑问。
"嗯,都是些平时聚会啊自拍什么的,没什么特别发现。朱洗和同龄人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有些羞涩,总的来说还是很阳光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会自残双眼的人,视频大部分都是和同学、朋友在一起拍摄的。"我打着哈欠,眼睛肿痛得厉害,而且烧得难受。
"可是,我却觉得这一部有些奇怪。"苏洛仔细地看着笔记本电脑,上面播放着一段朱洗和同学的视频,看样子是朱洗自己拍的,似乎是在某人的家里,人很多很嘈杂,镜头有些晃动,不是传来一阵阵年轻男孩女孩不羁而快乐的声音。这段视频像是在聚会,大家都在边嬉戏边吃东西。苏洛将视频倒回去了一点。
"朱洗,帮我拿杯可口可乐过来。"画面里一个漂亮女孩朝着镜头可爱地招着手,镜头于是快速地转到一旁的桌子上,上面有几个已经倒好饮料的纸杯。
"注意看朱洗的动作。"苏洛说。我瞪大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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