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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dongdonghu

[连载]奇宝疑踪第一部-----当阳地宫 作者:慕容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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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4 20:39:16 | 显示全部楼层
  众人听了金七爷这番讲述都是暗暗叫苦,从前在山里探寻地宫,每天苦累抛开不说,起码性命还有所保障,现下地宫算找到了,没想到吃苦的磨难才刚开头,在这里刚开始走出去不远的话,每天收工时还能返回地面透透气,过几天要是路长了,还不得吃喝拉撒都呆在这黑灯瞎火的活棺材里头?况且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跳出个稀罕玩意儿跟咱们为难一番,初下地宫时那股速战速决速分赃回家的念头被彻底击灭,松爷的脸都耷拉到胸口了。金老七也不知道是抱的什么心思,但凡一支队伍遇到种种困难时,首领总得出面激励安抚手下一番,好叫大家再接再厉一举攻克难关,他可倒好,大有一副爱干不干,不干拉倒的势头,其实我也能想到,金老七现在巴不得卫攀的人和我们一起撤出才好。庞老二不便明着跟金老七对着干,反驳他的话,等大家都一口气凉到脚底板儿的时候才说:“七爷的意思是让大家莫要小看了这处地宫,再退一步讲,不论咱们在这儿摸索几天,那宝藏都是实打实的藏在原处,可不会长腿跑掉,因此大伙还得提起精神来,卫老板和七爷手下的兄弟们想来过去没少跟古物打交道,一件上好土货能值得多少钱人人心里清楚,还有些真金白银都是没主儿的东西,就怕等找到了,大伙拿不动!”

  给这帮人讲什么道理都是白费,唯有实实在在的好处才能叫他们动心,众人听了庞老二的撩拨,心头又重新发痒,抖擞精神,一边儿嚷嚷着累死也得把宝贝拿完一边儿嚷嚷叫金七爷带路。我见苏玉抿嘴一笑,问她笑什么,苏玉说:“庞二爷这份材料去当爬子真是可惜了。”我一抖衣领说:“那我这份材料如何呢?”苏玉更是笑的欢快:宝贝勒才能还是有的,只不过年轻了些,现下能保证每天不尿床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这等挖苦我早听的多了,习以为常,白了她一眼,继续跟着队伍慢慢向前走。

  虽然金七爷前面叮嘱过不要乱开手电,以免紧急时刻缺少光源,但现在大家知道这地宫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的,尽可以返回地面以后补充电池,这个地方千百年来都罕有人涉足,既然我们进了,怎么能不瞧瞧希奇?因此尽管四处空荡,大伙还是纷纷打开手电左右乱看,松爷在我前边不时回过头来压低声音继续商量回去以后买房子的事,说实话,如果我们真能在地宫里找到宝藏,又能斗过金七爷,顺利返回阳川,一套房子算的了什么?可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种预感:宝藏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取到的。不过我不忍心扫松爷的兴,当下就痛快答应下来,松爷乐的眉开眼笑,不住口的夸我是好兄弟,我在心里暗叹一声:女人呐!

  跟着金七爷和庞老二一边走一边观光,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地洞尽头,墨玉所记不假,去路上果真是分了三条岔口,遇到这样情况,不要说我们这些凡人,就算孔明再世,张良重生又能怎样?三条通道各自朝不同方向延伸出去,一眼望去黑黝黝的不见尽头,一群人就这么被堵在这儿。各人都有各人的意见,有的说按金老七的办法,随便先选一条走着,有的提议把人分成两拨分开走,这样节省时间,还有脑袋让驴踢了的说干脆分三拨走,一拨一条路,更省事。庞老二拿出墨玉在手电光下照着看,上面所刻的线条弯弯曲曲纵横交错,细数下来不知道有多少条,但他发现从这里分开三条岔路之后,每条岔路出去不远又各自分成两条路,这两条路还再分出其它岔口,最后所有细线通通汇聚成三条粗线,终止在三个小小的圆点上。这三个圆点里肯定有一处是藏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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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4 20:40:16 | 显示全部楼层
  庞老二低头看玉,金七爷在旁边沉思对策,人分两拨三拨这个办法是绝对不行的,墨玉只有一块,分开了到底谁拿着?何况从这里分开,就等于三伙分属不同的人各自单干了。庞老二看完玉后抬头对金七爷说:“七爷,这玉您以前看过,想必还有点印象吧,地宫可不只是三岔口这么简单,往后还会分出别的路来,咱们就这么点人,分来分去,分到最后一人走一条都走不完,想来想去倒还是得用笨法子,选一条一气走到黑,运气好了带着宝贝顺原路出来,运气不好最多折回来再走其它路。”

  金七爷叹口气说:“宝藏和墨玉是无极圣师留下的,按说手札上都应该有详细的解说,可偏偏有缺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札毁了一部分,叫人好生摸不着头脑,只得跟这鬼地方熬时间了。”

  我听了金七爷的话暗自在心里笑话他没见识,插嘴说:“这还用问么?手札肯定是那个叫郭启世的毁去了嘛,他自己不肯造反,又不愿后世儿孙干这掉脑袋的事儿,于是毁了地宫大门钥匙,又毁了手札。”

  “小鬼身上毛还没长齐,懂个什么?郭启世要销毁手札直接一把火烧了就是,何必费心毁一半儿留一半儿,何况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流到外人手里?”金七爷瞪着眼说。

  自打认识这老头儿以后他就没好好跟我说过一句话,我听他说的有道理,反驳不过,但心里好不服气,正想寻话跟他纠缠几句,庞老二接口说:“七爷别动怒,这手札残本若不是从郭启世手里流出来的,想必就是郭琼在外云游的这些年里外传的,反正已是无从查证了,也就不必费心再想,还是顾着正事要紧。我赞同您的意思,不分拨,就这么多人一起走,倒是选那条路,还得您来决断。”

  “这里头没什么道道可讲,随便选那条都是一样,就看老天肯不肯照顾咱们,要我说,左边这条吧,横竖都是个走。”

  “好,那就依着您,咱们先从左边这条路走起。”庞老二掏出怀表看了看,“时候尚早,大伙要是不累不饿,就先探段路出来,好歹都是自己的,早走一段少一段。”

  从早上到现在磨蹭的时间不少,却没出多少力气,因此消耗不大,众人都不觉得累饿,齐声要先走着,于是还是金七爷庞老二两人带路,挑了三岔口中最左边的那一条进去。刚进地宫时那段过道铺的是阴阳砖,所以金七爷进左边以后很是小心,还好,脚踩下去的全是整体的实地,众人便一一跟从,相继走了进去。

  走过去最多十五米出现个大拐弯,拐过弯后金七庞二停住脚步,后面人跟上一看,均在心中纳闷儿:这弄的是什么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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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4 21:18: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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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4 23:17:55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十 迷墙(1)
  
  
  原来走过拐弯之后,眼前出现一道阔及二、三十米的高墙,将整条去路堵的严严实实,只在墙壁正中留有一个小门。二刚子哈哈笑道:“这平阳王倒是可笑,地宫里头垒道墙,真不知道是防贼的还是护院的,既然有本事寻到这里,会让堵墙拦在外头?二哥,不是正好有道门么?直接进去得了,也省得兄弟们翻墙过去。”松爷跟着说:“可笑可笑,这人忒笨了点儿。”

  金七爷在墙边皱皱眉头,说:“你们两个脑子里装的都是大便么?这等头脑在江湖上混到今天还能好胳膊好腿儿的,确实希奇。”

  松爷忍不住回嘴道:“金老头儿你不过就是比我们多吃了两年闲饭,用的着这样埋汰人吗?一堵破墙也非得琢磨琢磨才能过去?”

  金七爷阴阴一笑说:“既然是堵破墙,那就有劳你这位智勇双全的好汉子先去开条路吧。”

  松爷一卷袖子三两步跨过去说:“开路就开路,闪开!”见他抬脚就要往门里闯,庞老二连忙一把拽住他:“小尤,不能卤莽。”随即转头对金七爷说:“七爷,我看这里有几分象是迷墙,过去下汉墓的时候也曾见过,不过远没有这处宽大,等我进去看看,要真是迷墙,少不得又得费点功夫了。”

  庞老二闪进墙上的小门里,略看了看便抽身出来说:“十有八九就是迷墙,这可有点麻烦。”

  “二爷,什么是迷墙,跟咱们说说。”

  “说白了就是迷宫。”庞老二说:“进去以后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路口,却叫人分不清该走那条,象咱们眼前这道,进的深了越走越乱,搞不好能把人活活困死在里头,这东西不是跟人逗闷子的,说不准根本就没有一条路是通到出口的。”

  “那咱们折回三岔口再选中间或是右边的路走不就得了?”

  “不成,既然这儿有迷墙,那两条路上肯定也是少不了,再说,万一只有这条路能通到藏宝的地方,绕一圈儿咱们还是得回来。”

  “迷宫嘛,我知道。”苏玉走到人前说:“里头道路错综复杂,不过我来说个不算新鲜的法子,咱们在进口这儿绑根细绳子,人带着绳子进去摸路,即便摸不到路,还能顺着绳子回来,不致丢了命,七爷爷,你看怎么样?”

  金七爷这人素来孤傲冷僻,拿谁都不放在眼力,就算自己手下也时常喝骂,却惟独对这个收养来的孙女异样的宽容温和,听了苏玉的话,他微微一笑说道:“玉丫头,尽你有小聪明吗?你这法子何止是不新鲜,简直是老的掉牙,不过老法子也自有它的道理,就这么着吧,先进人去探探。”

  咱们可没带有细绳子,都是几十米一捆的粗绳,也只带了几捆,听他们说迷墙里头七绕八绕岔路很多,怕是不敷使用,还是苏玉脑子好使,她叫几人脱下外衣,细细撕成一条一条,然后根根打个结连起来,最后盘了粗粗一捆,庞老二从她手里接过细绳,把一头交给松爷说也不用绑了,你紧拽着就是。我和铁柱见他就要进去,齐声说小心着里头有机关呐,庞老二回头说晓得了,不过迷墙里向来不安机关。说完就带了绳子钻进高墙上的小门。

  庞老二这一进去仿佛就没了踪影,开始拿在松爷手里的绳头还时不时颤动两下,后来可能是绳子放的长了,再也没见动静。迷宫这玩意儿说来我也并不陌生,阳川郊区盖的有座叫异园的游乐场,里边全是些希奇古怪的玩物,什么阎罗殿拉,群妖洞拉,怪林怪坡拉,其中就有处迷宫,不过是糊弄人的玩意儿,全是用一人多高的竹篱笆扎起来的,不但范围小,进去以后还专有模糊的提示,略动脑筋就走的出来,眼前这迷墙可是一点水分不掺,能困死活人的要命地方。我在外头焦急的等,又怕庞老二遇上什么意外的危险,又怕他找不到正确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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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4 23:20:08 | 显示全部楼层
  正等的不耐烦,松爷叫道:绳子动了,绳子动了。几个人连忙凑到小门处,过了几分钟,庞老二一边收绳子一边出现在众人眼前。

  “二爷,怎么样?可能出去么?”

  “这还用问?肯定是找不到路,要不会把绳子收了?”

  庞老二将绳子收好随手扔在地上说:“里面深的很,走着走着绳子就没了,我也不敢再进,就退了出来。”

  苏玉说道:“是绳子不够吗?那不要紧,咱们再撕几件衣服。”

  庞老二摆摆手说:“要我看,再撕也是白搭,平阳王建这迷墙就是为了把人阻在外头,因此可能根本就没有出路,我进去一会就转晕了头,认不出方向,幸好还带着绳子,要冒失往里闯,后果难料啊。”

  众人一听俱都心寒,这才摸进来地宫多长时间?遇到座死墙就没了办法,后头的路还有多少难处谁也不知。饶是金七爷大半辈子跟地宫古墓打交道眼下也没了办法,背着手面壁苦思。铁柱上前问道:“二哥,你不是说过去曾在汉墓里头见过这劳什子东西么?当时你是怎么过去的?照法子搬来一用不就行了?”

  “那能有那么容易?上次那座汉墓是我和大哥搭的杆子,下洛阳铲探墓的时候大哥毛糙了,没想到下头的墓出奇的大,因此算错了墓室位置,打了盗洞进去就被迷墙堵了去路,本来大哥还想费功夫过迷墙,我拉他出来,重新打了盗洞直接下到墓室,可你瞧瞧脚下的地,还有洞壁,都是石头,怎么打的过去?”

  松爷在旁边不言不语歪头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脑袋说:“我有主意。”

  没想到憨子也开窍了,众人赶忙问道:“什么主意?先说来大家听听。”

  松爷得意洋洋的说:“我听庞二哥说里头绕来绕去的弯弯太多,找不到路,这劳什子玩意儿不全是靠一堵一堵墙堆在一块儿才能糊弄人吗?咱们就从最外边这堵墙开始,一层层把墙全给它推倒,硬推出条路来,怎么样?墙都倒了,还能有什么噱头能耍出来?”说罢,松爷双眉一挑,咧着嘴斜看正在面壁的金七爷一眼,心里大大为自己的高明办法折服。

  金七爷慢慢转过身来说道:“这个法子好啊,一般人那能想的出来?那就先劳你推倒这道墙吧。”

  松爷高兴之余听不出金老七话里的嘲讽,嘿嘿一笑说道:“金老头儿原来你也会好好说话,早这么客气多好,你这就先退开吧,这墙这么宽,也不必全推了,只需推出个容人过去的缺口就行,我叫俩人帮忙,宝来,铁柱,你俩过来搭把手,咱们先合力把这墙推倒。”

  我一看就觉得不行,这墙全是用整块的大石砌成,不但高,而且厚,无奈松爷叫了,只得和铁柱上前应付一回,三人用上了吃奶的劲儿,却如同蜻蜓撼柱一般,余下的人觉得有趣,都跑上来帮忙,结果汗都推出来了,墙还是纹丝不动。庞老二说:“不要白费力气了,墙灰里加的有糯米汤,这么些年下来,石块儿之间早就结成了整体,别说空手了,就是有锤凿在手,弄个缺口出来也是难极。”

  松爷抹把头上的汗说:“那你怎么不早说,累我出一头汗。”

  “早说了你肯服气?还得叫你亲手试试才会死心。”

  众人嬉笑一番之后想到迷墙难过,随即又都愁眉不展。金七爷和庞老二没了对策,找卫攀商量是不是先把人撤到地面上去,吃饭喝水,休息休息再重新下来,好在进地宫后费的时间不少,走的距离倒不远,来回一趟不算费事,卫攀放着好好的大哥不做,巴巴的跑来趟这混水全是为了圣师宝藏,不过眼见金庞二人都没办法过这迷墙,心里虽急也顶用,只好招呼大伙先回去再说。

  乍从暗地里回到上面,光线刺的人睁不开眼,过了一会儿才算适应。众人的话题全都放在迷墙上,不过说来说去也说不到正点。铁柱蹲在道观门口抽了支烟后站起来问庞老二说:“二哥,那迷宫里头道路有多宽?”

  “没有多宽,两人并排过去倒也不算挤。”

  “我倒想起个主意,合用不合用,说出来二哥你先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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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5 12:43: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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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5 12:54:30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十一
  
  
  
   迷墙(2)
  
  
  
  众人此时可能再也不敢轻易相信谁想出的主意,都各自坐在地上闷头抽烟。我听了铁柱的话,凑上去问:“铁柱,你有什么主意?那些没正经的就省省不说吧。”
  “嘿嘿,小陈,莫要小看了我,虽说老子一天学也没上过,可我家的院子起的不比谁家的气派?全是靠自己挣回来的,人不可那个那个貌象嘛。你听我说,我刚在地宫下看了,迷墙只怕得有一人半高,既然咱们走不过去,不能想个别的主意?我打个比方啊,小陈,你现在面前有条河,水流急,没船,你太笨不会游泳,你丈母娘家在对岸住,媳妇回娘家了,你几天没见媳妇,憋的慌,急着把她接回来,你该怎么过去?”
  “水急,没船,我不会游泳,对吧。”
  “不错,就是这样。”
  “我不会绕过河走么?我就笨到这程度?”
  “正经点成不成,河忒宽了,绕不过去,非从这儿过。”
  “这倒霉媳妇我不要了。”
  “你看你看,刚说了要正经点嘛,媳妇要不要的不打紧,关键是怎么过这条河。”
  “你先过个叫我看看,这也没有那也没有的,怎么过,现搭座桥不成?”
  “对啊!”铁柱一拍大腿,:“河过不去搭桥能过,迷墙过不去,就不能在它顶上搭座桥?”
  “这工程也太大了吧。”
  “简易的啊,能过人就行嘛。”
  众人见铁柱说的有劲儿,脑子好使点的也都听出点意思,纷纷围过来说:“怎么个搭法,说来听听。”
  铁柱见人围的多了,更是神采飞扬:“你们看啊,这迷墙就好比一条河,我们搭桥过,不过不用太复杂,搁上块木板子人能过去就行,它下面七拐八弯的咱们不理它,就从它头上直直铺一层木板过去。”
  我听明白了以后仔细一想,是有点道理,这回连金七爷都没说风凉话,想来他也觉得这办法能够一试。庞老二说道:“成不成一试就知道,我琢磨着差不多,不过这地方荒的连一户人家都没有,上那儿弄那么多的木板?就是下山买也不行,中间好多地方车都上不来,还会遭人怀疑。”
  苏玉插嘴说:“咱们自己加工木板行不行?我看山上树可多的是,弄些工具来,把树砍了做成木板子。”
  办法一想出来,人人干劲儿十足,卫攀派人下山去买各般木匠工具,顺路再捎带些食品饮水,等到锯斧刨凿一应干活儿用的家伙备齐,我们便马不停蹄埋头苦干。咱们这些人谁也没干过木匠,只能照葫芦画瓢,依着印象里木匠的架势,伐倒树之后砍去枝叶,然后把主干弄出个大致样子。老话说的好,隔行如隔山,我们每人其实都没偷懒,卯足了劲儿干,可搞出来的东西又费工又费料,十多个人忙活了几个钟头,眼见天色都暗下来了,也只加工出三块板子。我扳指算了一下,这效率平均是一个半钟头加工一块木板,因为咱们手生,不敢伐大树,都是捡不太粗的树砍的,每块木板费料太多,只截留了三米来长,那处迷墙二三十米宽,长度怕怎么着也得有个百而八十米的,光加工板子,这十多个人不吃不睡加班连轴转都要干上两天,这还是保守估计。金七爷见天暗了,就让大家先收拾家伙吃饭休息,等到明天再干,底下人嚷嚷着先把弄好的三块板子抬进去试试看能行不能,金七爷看这帮人沉不住气,不叫他们试出个结果,怕谁也吃不好饭,就点头答应,领人扛着木板重下地宫。
  这群人里要论身子扎实的就是松爷,二刚子和小方,刘胖看着惹眼,其实只是一身虚肉,所以过连接通道的时候这三人一人扛块木板踩着脚下的实心砖走过去,从这儿一直到迷墙那边都是一路实地,大伙儿走的飞快,到得迷墙脚下,铁柱先从包里拿出个铁爪,笑着说:“这物件现在可不多见,要不是我有几个翻门越户的朋友送给我一个玩儿,还得临时找别的东西代替。”说着话,他拉出一盘绳子,一端绑住铁爪,然后站在墙下使足力气将铁爪越过墙头直直抛了出去,等它落定,铁柱拉紧绳子一拽,铁爪啪嗒一声勾住远处的墙头,铁柱说:“这绳子不就是根直直的墨线么?咱们就顺着它铺出木板,保管不会有差错。”松爷在旁边一翘大拇指说:“嘿嘿,想的周到。”
  铁柱把手里绳子交给旁人,纵身一跃,双手扒住墙沿儿,然后身子一翻,利利索索站上墙头,说道:“再上来一个,俩人搭手干的快些。”我看这事有趣,当即抢着说:“我来我来。”
  我学着铁柱的样子上墙,可毕竟没他动作轻灵,裤子险些弄出个洞才爬上去,我和铁柱脸对脸站好,松爷和小方在下头抽上一块木板说道接好了。这木板是临时伐树现做的,水分没跑干,因此分量颇不轻巧,我和铁柱接过木板把它搭到迷宫内部层层交错的墙上,接过第二块木板后铁柱将它先叠放在第一块木板上,然后顺势往前推,依这方法,十分钟不到就搭好三块木板。铁柱在上边来回走了几趟,说道:“结实的很,经的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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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5 12:54:5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俩跳下来拍拍身上灰尘,卫攀笑着说:“铁柱这办法好啊,就是木板做起来太费劲,不如请几个木匠上山来专做木板,可怕没人来,还是咱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众人见迷墙已不成问题,都是欢喜,拥着铁柱上去准备吃饭休息,好养足精神明日继续动手砍树做活儿,只有金七爷和庞老二心知迷墙不过是百般磨难的头一重,往后还会有各种困苦在等待众人,实在也没什么可高兴的。
  雨过之后的湿气还是没有祛除干净,天黑之后,我们捡着稍干点的树枝在屋子正中拢一堆火,原先营地那些帐篷暂时没了用处,金七爷派人去收了回来存好以备后用。这些人都是在山里过过一段日子的,天黑就睡觉已成了习惯,于是各自裹在睡袋里稍说了几句闲话就沉沉睡去,我虽说不算累,可这样的境地能有什么消遣打发时间?见大家都躺下了,只好也捡着靠门一块干燥地方伸开睡袋钻了进去,脑子里一会想这一会想那,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就进入梦乡。
  半夜迷迷糊糊睁了次眼,恍惚听见有极轻的脚步声从耳边经过,当下也没在意,以为是谁起夜,咂咂嘴巴重又睡去。
  第二天大伙儿都摸着了门道,起床之后吃过东西,也不用人招呼指挥,直接提着工具奔着一棵棵树木而去,工作热情是有了,可无奈手下功夫有限,效率总是提不上来,好在比昨天强了些许,等到中午吃饭时倒弄出四块木板来,庞老二领着人下地宫把板子铺好。这些活说白了都是自个儿给自个儿干的,早天结束就早近宝藏一步,因此也不用人监工,午饭过后略微休息了一会大伙儿又激情澎湃的干开了。
  别人干,庞老二在一旁看,看过之后自己提把斧子去砍了几根胳膊粗的树枝回来,挨个儿把上面的小杈弄净,我拎着锯子打他身边经过,随口说了一句,二爷,这么细的树枝怕是经不动人吧,万一踩折了不得把人摔了?这是咱自己用的东西,偷工减料图省事可不成啊。
  庞老二一边摆弄手里的树枝一边说:“我总看这么干又辛苦还慢的很,想个省事的办法,也不知道能派上用场不能,你先别忙着伐树,在这儿给我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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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5 22:59:01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十二    谁?
   
  其实庞老二的办法非常简单,他砍来的那些细枝单根肯定经不住一个人的重量,但要是几根固定在一起就大不一样,我听他解释清楚后,帮着把四根树枝并排扎起来,觉得还凑合,下地宫搭上去一试,倒也能用。砍这些细枝扎起来远比伐树做木板要省事的多,少费力气还不破坏自然环境。不过荒山上确实扯淡的很,缺了什么东西都要跑好几十里的山路下去买,庞老二叫砍大树的人停手改砍树枝,另派人下山买钉子。
  这一下可就便当多了,几斧子砍断根树枝,并起来用钉子一钉,只要原料够用,两人十分钟就能做出一个,直干到天黑的看不清东西时,地上横七竖八摆放着差不多六、七十个树枝木排,庞老二约莫尽够用了,就叫大家收工。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早,我们先把头天做好的木排来回几趟搬下去,然后照着前面的方法,把木排一点一点架远,说起来容易,这活真不算轻,特别是路铺的远了,两人拖着木排在上面走出几十米,搭好了再回来,大伙轮流着干。刘胖自从撞断三根肋骨之后老实的不得了,每天虽跟着众人齐进齐退,但很少说废话,总缩在人后头,我看他干活笨手笨脚,想起从前的过节,有心难为难为他,却怎么也张不开嘴,松爷倒不管这么多,该着他上墙铺路的时候,冲着刘胖说:“贼胖,我看一堆人就属你最奸猾,光挑轻活干,这可不成,那儿有坐等吃现成的?上来上来,你这一身肉,出点力气也瘦不下去。”刘胖在下面捂着肋骨处挤眉弄眼儿,哼唧着说伤还没好利落,怕劳累过度伤上加伤。铁柱跟刘胖不熟,但刘胖当初坑害我们的事儿我没跟他少讲,铁柱是个皮塌人,天生的一副猴皮筋儿,学着刘胖那副哭不象哭笑不象笑的表情说就这么歇着,一辈子也难养好伤,来吧,生命在于运动,我抽你上去。松爷连声吆喝刘胖,铁柱也嬉皮笑脸的跟着起哄,刘胖无可奈何,放下背包慢吞吞磨蹭到墙角下,圆滚滚的小身段儿使劲一蹦,双手扒着墙头双腿乱蹬,铁柱托住他屁股,脸都憋红了才把这滩小二百斤的活肉给弄上去,松爷咧嘴一乐,说这不是上来了吗?干着吧。
  说来也巧,一段一段把路铺通,昨天扎好的木排也堪堪用完,众人一阵欢呼。我们不耐烦一趟一趟来回瞎跑,背包里都带有吃喝,准备一气前进到天黑再折回道观睡觉。金七爷仗着年纪大,赖着张老脸当了两天甩手掌柜,啥也没干,此时看到路铺通了,一扬手说道走吧。
  木排柔韧,怕两人同时踩上把它压弯,所以人人之间保持着四米左右的距离,我们都是在上面搭路干活走出点经验了,因此轻轻松松玩儿一样的朝前走,就只苏玉和金七爷没动过手,金七爷倒还罢了,常年干的地下工作,各种恶劣环境都能很快适应,再说老家伙天天不拿正眼瞧人,我看着就来气,恨不得他摔下去好好松散松散老骨头,苏玉却不一样,估计头次走这种路,左摇右晃叫人瞧的头晕,她走的慢,把从我以后的人都堵的快不起来,走到中间时,估计有根树枝上的树皮被蹭掉一块,又腻又滑,苏玉带着张倒霉脸正巧就踩在上面,脚下一滑,拿不稳平衡,尖叫着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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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5 23:00:0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在后面心中一惊,这墙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总有两米多,关键下头都是坚硬的石头地面,要身子屁股先着地,最多也就吃顿疼,可万一是倒载葱,弄不好会出人命。苏玉临摔下时一声尖叫把大伙吓了一跳,纷纷问道怎么了?我走在她身后,离她最近,慌忙走过去拿手电往下一照,先问她摔那儿了,苏玉一手捂着脸一手扶着墙,半歪着身子呻吟,手电也甩在了一边,见我问她,皱着眉头说摔着屁股了。我听她说没摔到头,放了一半心,跳下去扶她起来,突然看见她捂着脸的那只手指缝儿里向外渗血,赶忙掰开她手一看,还好,可能脸颊跟墙壁蹭了一下,破了点皮。我从包里拿出脱脂棉,纱布和酒精,先把伤口周围污血擦干净,再蘸点酒精消毒,最后拿纱布简单包了一下。
  苏玉问我脸上伤口大不大,我说最多眼镜片那么大,没想到她掉下来时没哭,这会儿伤口都包扎好了却眼圈儿泛红,哽咽着说那么大一片儿,将来好了也得在脸上留印儿。我这才回过神儿,女孩子家爱惜自己的容貌,屁股疼了还能强忍着,脸破了相可着实受不了,她平日里欺负我欺负的惯了,本着有仇必报的原则我真该借机奚落她两句,可一看着苏玉抹眼泪的可怜样儿,又不忍心,安慰她说:“结了痂以后别乱抠,等它自然脱落,只能留个极浅的印儿,不细瞧根本瞧不出来,过几年慢慢就会消掉,我小时候皮,身上没少磕碰,到现在不也是好好的?”
  “你那身粗皮经的住磕碰,我呢?”苏玉抽泣着说。
  我看她到这工夫眼儿了还不忘挖苦人,叹口气心道真是狗改不了那个什么。等她自己能动弹了,上边人帮忙把她给弄了上去。金七爷叫大伙先原地歇着,然后看了看苏玉,说是没伤到筋骨,不碍事,苏玉还想着脸上的伤,越想越伤心,也忘了当着这么多人,呜呜小声哭起来。
  说实话跟金七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惟独这会儿才见他露出点热乎气,和蔼的抚着苏玉头顶,说:“玉丫头别哭,我记着你小时候倒不哭鼻子,就爱跟我耍赖皮,瞧上什么稀罕东西了就闹着要,不给就不吃饭,如今是长大拉,怎么越大越没出息?脸上破点皮算的什么?还怕将来嫁不出去?”刘胖也跟着献殷勤,说好话,哄了一阵子,苏玉才算把泪止住。

     众人估摸着时间不早了,又出了这档子事儿,都不知道是该返回还是接着朝前走,金七爷看看表,觉得离天黑还有点时间,前面路远路近反正都是要走,今天能多走点儿明天就能少走点儿,于是招呼大家再向前探出一段来。过了迷墙以后眼前的路就该算是未知区域了,不能象前边趟过的熟路一样撒着欢儿跑,于是队伍又变成金七爷庞老二打头,铁柱小方落尾的架势。
  这里的路要比先前走过的窄的多,不过总体结构也都雷同,全是借着天然洞穴改造出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实在也分不清楚什么地方是地宫刚建时就有的,什么地方是后来圣师郭琼横脚插了一杠子的,要知道两下比较起来看着差不多,反正都是祸害人的玩意儿,可实质上大不相同,平阳王建地宫是当自己的陵寝,机关什么的不用说了,肯定少不了,只是替他设计陵寝的人估计见识有限,不过就按着当时的大溜儿弄些常见的奇淫机巧,但郭琼是什么身份什么本事?他要敢费心在这儿添置点东西,恐怕我们都讨不了好去。无奈一个利字把人的什么理性都冲淡了,上到七十多快伸腿儿的糟老头儿,下到二十郎当岁还没成家的青皮小子,不全让勾到这儿来了吗?金七爷一边走一边和庞老二低声说话,卫攀跟在他俩后面伸着头细听,本来三人里就数他混的风生水起,但这里可不是比谁的腰粗,卫攀也有自知之明,光听不说。
  苏玉想是刚才那一下摔的不轻,到这会儿走路还是一瘸一拐,时不时伸手摸摸脸上的纱布,我心想她也没摔出毛病,算是安稳了,不趁着这机会好好戏弄戏弄她,怎么对得起她平日里天天挖苦我?于是轻声对她说:“你哭鼻子抹眼泪时候模样倒是挺美啊,可比你笑着好看多了。”
  “我哭鼻子碍着小鬼你什么事了?有能耐你也拿脸去跟墙撞个大口子来哭两嗓子听听啊。”
  “嘿嘿,那就免了吧,咱这脸皮跟你刘胖哥比起来还差的远。我倒想跟你说一声,抹眼泪的时候可千万别叫眼泪沾伤口。”
  听到这话,苏玉果然好奇,问道:“为什么?”
  “其实眼泪沾了伤口也没什么,不痛不痒,就是将来脸上伤疤泛黑,你这脸蛋儿要论白,比我自然不如,比着松爷可强的多了,万一留个泛黑的伤疤,瞧着可不大美观。”
  “那,那可怎么办,我刚才光顾着哭了,可真没留意伤口沾着眼泪没有。”
  “不打紧,伤疤虽然泛黑了,也不是不能消,最多十七、八年就能退干净。”
  苏玉一听险些昏过去,要叫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顶着块黑疤过十七、八年,那真是比什么都难受,我在心里暗笑,还治不了你个小丫头了。
  “拿水冲洗冲洗还来得及吗?”苏玉问。
  “怕是来不及了,只有一个法子兴许管用。”
  “你快说,快说。”
  “要说吧,我也不是什么有肚量的人,我记得平时老有个小丫头片子仗着嘴皮子利落,挖苦讽刺我,叫我心里好是难受,这口气闷在心里不出,我是又生气又伤神,倘若你能让她给我道个歉,赔个礼,说两句软话,我气顺了,一定把去黑疤的法子对你讲。”
  苏玉咬咬嘴唇,蚊子哼哼一样蹦出几个字:“对不起拉。”
  “我听不清爽,似乎这道歉声里情也不真,意也不切,想必是在敷衍我吧。”
  “宝贝勒,我跟你赔不是,你别放在心上,真是对不起拉。”
  “这回倒是听清了,不过要是今天说了明天就忘,脸上黑疤去了便翻脸不认人,老错重犯怎么办?”
  “我以后跟你说话都客客气气的,再也不敢取笑你拉。”
  “那好吧,看你心诚,就把法子对你说了,不过,用这法子须得心狠,对自己也下的去手。”我笑着掏出把匕首:“把现在这伤口连皮带肉割了去,再仔细上好药包扎起来,切忌不能再碰到眼泪,黑疤自消。”
  苏玉这时才听出我在逗她闷子,恨恨骂了声死小鬼,跟着就要过来动手,我赶忙笑着闪过,说道:“我这就要方便了,你不嫌味不好闻,就一起来吧。”
  说实话这会儿我真是觉得有点内急,顺势出了队伍朝后跑了跑,心想毕竟有女同志,还是远一点儿的好,黑灯瞎火的她虽看不见,叫她听到滴里嗒啦的声音也颇有不便,于是我又往后跑了一段,解开裤子顺流而下。
  把手电夹在胳肢窝儿里提裤子的时候,随着光柱晃动,我隐约看见身后的迷墙墙头伏着一团什么东西,我三俩下把裤子扎紧拿手电对着那团东西直照过去,那东西竟人立而起,猫着身子顺迷墙顶部急速退去。
  我一边紧追过去,一边大喝一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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