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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擦汗 2025-9-3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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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到天数: 56 天 [LV.5]常住居民I | 
 
 
 楼主|
发表于 2019-7-20 06:0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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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年代久远,褐色的棺材板已经腐朽,老者一使劲儿便将其撬碎。 月光下,棺材里躺着一只成年雄性黄鼠狼,胸腹轻微起伏,双瞳扩散,已是奄奄一息。它身旁角落里,可见一堆吃剩下的碎骨与皮毛,还有一滩干涸的血渍。
 “啊!是失踪的黄大仙儿夫妇……”老者惊叫起来。
 我默默的望着,一言未发。原来那喘息声是这只濒死的雄性黄鼠狼发出的,而雌性黄鼠狼只剩下些残骸,连头骨都被咬碎了,可见力道之大。
 “谁干的?”老者惊恐未定。
 “是蠕头蛮。”我淡淡答道。
 据自己所知,伪满洲国时期黄龙府的蠕头蛮大都破墓而出,建国前后就已经南下入关,当年农安县委邢书记应该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此地怎么还遗留下来了一个?而且深居地底下八十多年,奇怪,难道这种来自远古的生物并非只有李地火一支么……
 老者难过的跳进墓穴,轻轻的抱起那只垂死的黄皮子,然后拾掇好地上的碎骨尸骸,默默的朝山下走去。
 我拎起铁锄跟在后面,回到了老者家。
 仓房柜子里,老黄皮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濒死的雄性黄鼠狼和那堆残缺不全的尸骸,许久都未作声。
 只有那些幼崽儿扑到父母的遗骸上,“吱吱”的伤心哀叫,场面令人动容。
 “吱……”老黄皮子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目光如炬,盯着老者发出了疑问。
 老者解释着:“老爷子想要知道是谁杀害了它们。”
 我清了清喉咙,然后尽量以通俗的语言缓缓说道:“拉拉屯北山岗上,蛰伏着一只休眠的蠕头蛮,不知何故,这两只黄鼠狼误入了其墓穴,所以惨遭杀害。”
 “它俩是怎么进去的呢?”老者不解。
 “但凡老坟年代久远,受到雨水侵蚀后墓坑多有塌陷,留有些空洞缝隙在所难免。它们一定是发现了地底下有动静才闯进去的,未曾想竟会遇上了蠕头蛮。”
 “原来尘世间果真有这种生物啊。”老者自言自语。
 “当然,你以为尺子在书中是瞎编的吗?”我哼了声,目光望向老者,接着说道,“而且这只蠕头蛮与李翠花颇有渊源。”
 说话间,眼角余光瞥了下老黄皮子,发现它正全神贯注的聆听着。
 “老者,带尺子去李翠花家里瞧瞧。”我说。
 老者犹豫了下,然后不情愿的撩开衣襟,从裤腰带上取下来一串钥匙。
 看来老者与李翠花暗通款曲已经很久了,连对方家里的房门钥匙都有。
 尺子由于腰伤之故,十分费力的爬过墙头,而老者却娴熟的一劈腿,姿态优雅的翻墙而过,轻松得令人直咂舌。
 随即眼前身影一闪,老黄皮子也跟过来了。
 老者摸着黑从那串钥匙中熟练的拣出一把,“喀吧”一声开启了门锁,进门随手揿亮了电灯。
 屋子内异常的整洁,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尤其是梁上竟然连蛛网都没有,完全不似老者家里,邋遢的简直就如同猪圈。
 查看一番后,并未发现有何异常,看来这位李老太太是个条理严谨之人,做事滴水不漏。
 东屋正墙上挂着一个中年男子的画像,纸质发黄,看似年代久远。我仔细的观察着画像,此人的相貌一般,最醒目的是鼻头上有一粒硕大的黑痣。
 “那是翠花的爷爷,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老者在身后小声说。
 “李翠花的照片有么?”我随口说着,一面从裤袋里掏出手机将画像拍了下来。
 “翠花不喜欢摄影,所以从来没有照过像。”老者解释道。
 一个喜欢打扮,衣着时髦的女人,竟然从未照过像,这点就根本违背常理。
 “李翠花失踪之前,可有什么反常之处?”我转过身来。
 老者回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老黄皮子突然纵身跃上了炕,从被褥卷里叼出来一条肥大的花裤衩。
 老者见状面色一红,急忙伸手抢了过来,匆匆的塞进了裤兜里。
 “是你的?”我忍俊不已。
 老者支支吾吾的,尴尬之中掺杂着一丝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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