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寒 发表于 2010-7-9 10:40:25

  汉娜·莱契 直到七十年代,她还曾打破多项飞行记录。汉娜是个固执的纳粹分子,在战后她经常佩带着耀眼的铁十字勋章出入公共场合。 包括美国肯尼迪总统对她的亲自接见
  

汉娜在表演世界上第一架直升机,只不过荷兰人的新闻报道很有意思 他们说德国人把一根绳子悬挂在飞机上方,他们通过望远镜看到了那根绳子

宝宝寒 发表于 2010-7-9 10:40:47

作为一个铁杆的纳粹份子 汉娜至死未变 在战争末期 她向希特勒提出了用飞行员驾驶飞机去冲撞盟军轰炸机群的计划 她愿意驾驶第一架这样的飞机去为第三帝国献身 希特勒虽然同意了该计划 但不同意汉娜亲自架机

宝宝寒 发表于 2010-7-10 13:3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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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娜·莱契的建议让希特勒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立即就召见了戈林,询问滑翔机攻击的可能性。戈林当然不肯放弃一切可以表现自己的机会,他对希特勒表示:他的空军完全有能力来独立担负这项任务,不需要陆军插手。他还当即便指定了一名亲信,年轻的空军参谋员——沃尔特·科赫上尉。
   1939年10月下旬,希特勒亲自召见了科赫。他略显无奈的向这位上尉表示:由于伞兵部队要去参加荷兰的空降战役,能拨出来的部队只有1个加强连。这位上尉军官当即回答说:突袭部队贵在精锐,人多反而碍事,1个加强连足够了。
   1939年11月中旬,科赫上尉正式被指定为袭击埃本·埃马尔要塞任务的突击队长。在这段时间内,科赫对埃本·埃马尔要塞作了认真研究,他在空军基地对德国仿建的全比例埃本·埃马尔要塞模型进行了详细观察,并亲自驾机利用侦察飞行从空中对要塞模型进行了各种角度的拍照。他得出的结论是:在白天进攻要塞,其代价必然很大,用那么一点兵力去攻击,几乎等于去自杀。他认为只有在夜间,让滑翔机悄悄地直接降落在要塞顶部,才能成功地夺取要塞。而且,这个行动必须与夺取桥梁的行动同时进行,为了达到突袭效果,他计划在攻击之前,不实施炮火准备,也不能使用飞机对要塞进行轰炸,这个要塞太坚固,轰炸不但没有一点效果,反而会暴露己方的意图。
  
   科赫亲自把他的计划呈送给希特勒,得到了希特勒的首肯。在戈林正式批准了整套作战方案后,科赫便开始制定具体作战计划。他把部队分成4个分队,每个分队约100人。各分队的任务十分明确,第一分队负责突击埃尔·埃马尔要塞,代号“花岗岩”。其余3个分队负责夺占艾伯特运河上的3座桥梁。他们的代号分别为:“钢” 、“水泥” 、“铁”。各分队又进一步地规划了各项任务,有喷火器组(用于摧毁地堡)、机枪组、反坦克组、迫击炮组,以及爆破组。科赫要求每个士兵通过训练,至少能够掌握两种军事技术,如果这些组的成员和他们的小队隔开,或者牺牲。其余的成员也可以代替他来完成任务。
  
   根据这些设想,科赫率领他的部队,在靠近捷克旧边界的空军训练基地进行了极其艰苦和严格的训练(德国人在这里又仿造了一个更加精确的要塞模型,便于空降兵演习)由于希特勒要求预行演习和训练要绝对保密,非经当局允许,泄密者一律处死。因此,突击部队在空军基地组建起来后,就与外界隔绝了。这里没有休假,不准外出,甚至连寄给家人的信件也要经过逐字检查,禁止和其他部队的人员交谈。此外,每人还必须在一项规定上签名。规定上写的是:凡用书信、绘画或其他方式,将本部队的性质及其任务泄露给他人者,不管有意或无意,格杀勿论。尽管这些士兵们都对要塞的内部工事设施了如指掌,但要塞的名字却直到所有训练结束后才告诉他们。这种极其严格,不分昼夜、不分天气的外场训练。持续了半年之久,所有的战斗组都乘滑翔机在狭窄场地上练习了夜间着陆。为减少滑翔机的滑跑距离,在滑翔机的滑橇上缠上了带刺铁丝,着陆时后面还可放出小型减速伞。
  
   1940年4月,西欧的攻势迫在眉睫,突击小分队进过上百次的各项训练,已经准备充分。到了4月下旬,突击队员便结束训练,秘密的开往前线机场待命。他们最终确定使用的“交通工具”是德国空军的DS——230式滑翔机,这种长翼的滑翔机原本是一家商用公司生产出来作气象观察用的,由于负载能力良好(可以载重2名驾驶员,8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德国空军也订了货,用来做军用飞机。
  
   最后的问题是选择具体攻击时间,由于德国陆军总部将“镰割计划”的总攻时间定于凌晨3时,而滑翔机驾驶员想要把飞机准确的降落在狭小的埃本·埃马尔要塞上方,这个时间无疑是太早了。因为,在滑翔机进入埃本·埃马尔要塞的时刻必须天色微明。过早,天色太暗,看不清地形;过晚,天已放亮,则一定会遭到暴露,最理想的时间应该在日出前30分钟。这个时间是从无数次训练中总结出来的,这是滑翔机驾驶员能够勉强看清地形的时刻。所以,陆军总攻时间必须修改,不然,正面战斗一旦打响,国境线上不远距离的埃本·埃马尔要塞守卫人员一定会提高战斗警戒,这对突击队员是极其不利的。
   为此,希特勒亲自出面干预,把“镰割计划”进攻时间定为日出前30分钟。 陆军和突袭队的行动务必同时进行。就这样,德国试图以滑翔机突击来夺取这座世界上最坚固要塞的准备工作一切就绪了。
  

宝宝寒 发表于 2010-7-10 13:3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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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号“花岗岩”
   1940年5月10日,凌晨3时,莱茵河畔科隆市附近的机场上,突袭队员已经集结完毕。在清点人数准确无误之后,科赫上尉向这些士兵宣布,进攻西方国家的军事行动将在3小时后发动,今天便是进攻日。科赫上尉简单的训话完毕,突击队员们便鱼贯而入,登上了各自的滑翔机。经过半年的紧张训练,现在,是该他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此时,德国空军空降兵总司令斯图登特将军也赶到现场,为这只突击队送行。出人意料的,他并没有做出什么热血沸腾的战前训话,而是默然的站在一旁,目送41架(11架夺取要塞,其余30架分别用于夺取三座大桥)滑翔机在容克——52型运输机的牵引下,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这时,千里之外的埃本·埃马尔要塞一片寂静,整个欧洲都在沉睡,战争史上一次极其大胆的作战行动,就这样开始了。
  
   可让人们大跌眼镜的是,这只让所有人都寄予厚望的突袭部队,从一开始,便麻烦事不断。飞行不到10分钟,夺取要塞的“花岗岩”小分队的一架容克——52运输机因为机械故障,在驶近莱茵河上空的时候,居然把拖拽在后的滑翔机给甩掉了。上面正好坐着突击埃本·埃马尔要塞的第1分队队长威其格中尉,这架还未上升到足够高度的滑翔机差点一头栽进莱茵河里,幸亏驾驶员高超的技术,勉强降落在了莱茵河畔的一块小草坪上,威其格中尉此刻也只能仰天长叹了。
   飞行了20分钟过后,不幸的事件又出现了。一架滑翔机驾驶员估计是太紧张,看花了眼,他把容克——52运输机上的机器闪动灯误解为出击信号,这位糊涂的驾驶员当即解开拖拽绳索,开始滑翔。此时飞机还没飞到一半的路程,高度还不到2000米。最终,这架滑翔机安安稳稳的降落在了国境线上,在它的周围,陆军部队正趁着黎明前的黑暗集结待命,准备发起进攻。在陆军士兵们惊讶的眼光中,这些突袭队员腼腆的向他们提出,可否接纳8名空降部队的士兵一起作战的请求。
  
   就这样,“花岗岩”小分队还未进入战斗,便损失了2架飞机——包括他们的指挥官。不过,这问题不大,因为各组都有自己早已确定的任务。没有指挥官,他们也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可是,出师未捷,指挥官就莫名其妙的掉了队,这确实是件很尴尬的事。
   凌晨4时30分,容克——52运输机已经飞到了比利时与荷兰的交界处,为了不让比利时军队发觉飞机发动机的声音,按计划,滑翔机将从这里解开绳索,开始单独滑翔,隐蔽地从荷兰国境线跃进比利时领空。
   但由于气象预报的错误,气象专家原本预计的逆风风向,居然刮起了顺风。滑翔机是没有动力装置的飞行器,对滑翔机来说,逆风的风向才能获得足够的上升气流,顺风反而会降低滑翔机的飞行的高度,而致使飞机提前降落。无奈之下,容克——52运输机只得把滑翔机向前多拖行一段时间,飞进了荷兰领空的腹地。正是这段距离,容克——52飞机发动机的巨大轰鸣声惊醒了荷兰的防空部队。这些防空人员连探照灯都未打开,就对着天空胡乱开火。高炮所吐出的炮弹不时的在空中爆炸,突袭队员除了小心翼翼地趴在滑翔机上大声咒骂之外,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由于没有战斗机的护航,再这样飞下去,荷兰空军肯定就要出动空军进行拦截了。尽管此时飞行高度仍未达到预定的要求,但突击队员仍然果断的解开绳索,与容克——52分手,随着运输机的轰鸣声逐渐远去,地面防空炮火也就停止了,荷兰防空部队估计还会为自己打退了敌人的空袭而沾沾自喜呢。
   荷兰防空部队那低沉的炮火,惊醒了不远处的埃本·埃马尔要塞守备人员。与此同时,要塞指挥官——齐德兰特少校接到了比利时最高司令部要求严加戒备的电话,他立即命令部队进入一级战时戒备。要塞的防空部队也做好了战斗准备,齐德兰特少校认为,既然未能听见德国空军在荷兰投下炸弹,说不准敌机就是冲这里来的。此时,天还未放亮,四周黑压压的一片,要塞的侦查哨兵只能坐在哨塔内侧耳倾听,可是等了老半天,预想的飞机发动机声并未出现。
   就在这些哨兵将要放松警惕的时候,9架“花岗岩”分队的滑翔机已经成功的绕到了埃本·埃马尔要塞的正西方,并利用微明的天色悄悄地从侧后进行大角度俯冲。为了加快着陆速度,滑翔机驾驶员用尽全力,紧压着操作杆,滑翔机就像扑食猎物的老鹰那样迅速的降落了下来。
  
   由于德国突击队出现的方向出乎意料,又未发出任何声音,所以,直到这些滑翔机已经很接近要塞了,比利时的哨兵才看到了他们的敌人突然降落在他们跟前,这些比利时哨兵个个被惊得目瞪口呆,竟没有一个想到去拉响战斗警报。 滑翔机落地时那巨大的撞击声以及德军士兵的呼喊声才使内部守军清醒过来——敌人已经在他们头顶上着陆了!
  

宝宝寒 发表于 2010-7-10 13:4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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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传来的便是连续不断的着陆撞击声,夺取要塞表面阵地的突击分队的9架滑翔机,1架接1架地在长满杂草的要塞顶部滑行着陆。由于带有减速装置,着陆后仅滑行了20米,其凹凸不平的要塞顶部,致使数名跳机过慢的突击队员身受重伤,他们的滑翔机几乎全部被撞毁。
   尽管没有指挥员,但因各组训练有素,他们仍按预定计划立即开始突击。在带着大量炸药包的工兵疾呼声中,他们直向爆破目标冲去。为了掩护进攻,其余的突击队员开始向四周投掷烟幕弹,要塞顶部顿时被浓烟所笼罩。紧接着,突击队员们使用手榴弹和炸药包,连续快速地逐个对炮塔、碉堡、坑道口进行破坏,持续不断的爆破声在空中回响。火焰喷射小组的队员更是大显神威——他们把那些隐藏在碉堡内的比利时士兵烧的不成人样了。此时,通往要塞内部的通道已被比利时守军牢牢封死,滞留在地堡外面的比利时士兵眼见抵抗无望,战战兢兢的举手投降,迎接他们的是无情的子弹,此刻,德国人不需要俘虏。
  
   10分钟,仅仅10分钟,地面上的火炮就被摧毁殆尽,齐德兰特少校在坑道指挥所里心急如焚,他的防御工事所有的炮台,机枪火力点,射击方向都限定在四周的下方,对顶部的敌人毫无办法,他组织反冲锋的士兵还未来得及展开,就被地面上的德国机枪手扫倒了一片, 这些拥挤在狭窄坑道内的比利时守军连掉头逃命的机会都没有——前面的想往后撤,后面的又往前冲,一时间,坑道内乱成一团,惨叫声此起彼伏。
  
   就在“花岗岩”分队着陆同时,其余三个夺取桥梁的小分队也均按计划,分别在艾伯特运河的西端成功着陆,从背后出其不意地向桥梁猛扑过去。两座大桥的比利时守军连扳动电钮炸掉桥梁都没来得及,就被突击队员所制服,仅有一座桥梁及时被守军炸毁。接下来,这些突击队员便开始构建防御工事,阻挡比利时军队对桥梁的反击。不过,比利时军队明显缺乏这种勇气,他们除了躲在远处胡乱的开炮,居然不敢用步兵对坚守桥梁的仅有100人的德国突击队发动反冲锋。
   到了早上6时,德国突击队员已经完全控制了艾伯特运河上2座桥梁。埃本·埃马尔要塞表面也已被“花岗石”小分队所牢牢控制。比利时守军则躲在要塞内部企图继续顽抗下去,双方就这样僵持着,德军进不来,比利时军队也出不去。特兰德少校并未放弃希望,他的电话线路被埋在要塞内部,并未被德军切断,从电话里获悉,他的援军随即就到,他所做的就是坚守待援,不让德军进入要塞内部。此时,要塞顶上的突击队工兵正在为打通坑道网洞而进行有组织的爆破了。
   比利时军队援兵的反应速度倒是挺快。天亮以后,比军的1个野战炮兵营便开到了埃本·埃马尔要塞下方,准备炮击要塞上的德军,但由于没有高射炮,这个野战炮兵营还未来得及架起火炮,就被随后赶到的德国俯冲轰炸机轻而易举地全部炸毁。这些俯冲轰炸机,虽然数量不多,但从未间断过,他们盘旋在要塞以及桥梁的上空,一旦发现比军的增援部队,就毫不犹豫的俯冲下去,进行轰炸和扫射。
  
   上午7时,德军突击队第2梯队到达,300名伞兵成功地空降到要塞顶上,突击力量得到增强。在这些伞兵空降的同时,德国飞机还在比利时纵深的广大地区投下了假伞兵。这些假伞兵是穿着德国军服的草人,伞具绑在它们的身上。为了模拟枪声,还在假伞兵身上安装了自爆装置。那些被德军的突袭搞得昏头转向的比利时军队,不得不掉转头去,迎击这些出现在背后的新敌人。比利时最高指挥部现在更是一片混乱,他们接到的情报无一利外都是,德国伞兵在他们国土内四处降落。最糟糕的是,国境线上的比利时防线已遭突破,德军装甲部队正向纵深挺进,再不夺回要塞以及桥梁的控制权,比利时就真的完蛋了。
   比利时人发了狠,他们再次偷偷的派出一个野战炮兵团,准备摸到要塞下方去实施炮击。在没有制空权的情况下,这个计划简直就是幻想,该野战炮兵团还在行进的途中,就被德国俯冲轰炸机所发现,在遭到几轮轰炸之后,这只炮兵部队便败了回去。随后,比军又组织了1个步兵营向要塞推进,准备反击,但又被德国伞兵居高临下的火力给打了回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齐德兰特少校彻底绝望了,他从一个残存的了望孔中把外面的战斗经过看的一清二楚。他的增援部队再也不可能达到了,他手下的1000名士兵现在连一点作用都无法发挥,仅能痛苦地呆在要塞内部忍受德军不断爆破的折磨。 但他还继续想顽抗下去,他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奇迹并未出现,接下来的一幕是让他泪流满面的,当天黄昏,德国第6集团军的先头部队,已经达到了要塞的下方,夜幕降临之后,大批德国部队已经开始渡河,而这位年轻的少校只能站在号称世界上最坚固的要塞里眼睁睁的看着,毫无作为。这时,德国突击部队的爆破声逐渐停止,既然正面部队已经达到,彻底炸毁这个要塞的行动就没必要再进行下去,德国人坐等着比利时守军的投降请求。
  
   11日13时15分,比利时守军派出了谈判代表,齐德兰特少校请求投降。埃本·埃马尔要塞就这样陷落了。仅30小时,这座世界上最建坚固的堡垒便落在一只不足100人的伞兵手中,在这场战斗中,比军伤亡110余人,剩余的1000余人全部成了俘虏,德军仅付出亡6人、伤19人的微小代价。
   这次奇袭的成功,桥梁的被夺取以及冯·莱希瑙将军的第六集团军在比利时的猛烈进攻,使盟军最高统帅部深信,德军攻势的主要锋芒是在北部 ,尽管德军推进速度快的有点不可思议,但让甘末林将军感到欣慰的是,德国的军事行动果然并未跳出“施里芬计划”,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现在,他的部队已经跨入比利时国境,在撤退下来的比军协助下,他精锐的前锋部队——9个法国师已经进入比利时第二大城市安特卫普外围的环形阵地。法国雷诺总理喜气洋洋的对他的同僚说道: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德军进攻方向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在英吉利海峡那边,怀着极高的热情投入首相新职务的丘吉尔也在他的日记里写道,“看来直到12日晚上,还没有什么理由认为战争进行得不好”。这些乐观的同盟国最高首脑们,浑然不知自己的军队实际上已经掉进了德国人为他们精心构建的巨大陷阱之中。
  
   现在,隆德斯泰特的B集团军群已经在阿登山区偷偷的挺进,虽然道路曲折,每天的前进速度不到40英里,但这只集结了德军70%装甲力量的部队从未被盟军所重视。当希特勒得知盟军主力已经进入比利时腹地的时候,据他副官回忆,元首几乎是喜极而泣,他大声的喊道:“他们上钩了,他们真的上钩了!”

[ 本帖最后由 宝宝寒 于 2010-7-10 13:50 编辑 ]

宝宝寒 发表于 2010-7-10 13:4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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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登的突破
   B集团军群下辖的第6集团军在比利时的猛攻,其实是装个样子而已,这支部队在渡过艾伯特运河后没多久就停了下来,转为防御。它的实力并不强劲——仅有20个步兵师和1个装甲师。并且,这个唯一的装甲师还被派去进攻荷兰。到了5月15日荷兰投降之后,这个装甲师才脱出身来,风驰电掣的赶去与自己的大部队会合。
   而在第6集团军的对面,安特卫普外围阵地的盟军总兵力却达到了36个师。他们满以为德军马上就要打过来,全都严阵以待,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但让他们泄气的是,德国人这边却在热火朝天的挖战壕。直到这时,稀里糊涂的甘默林将军还没清醒过来,他依旧执着地认为德军的主攻方向是在北面。对德军在阿登地区的猛攻,他置之不理,持观望的态度,好像事不关己一般。
  
   倒是英国人首先发觉事情有点不对头,他们提醒甘默林将军“注意阿登”。得到的却是甘默林的一顿白眼,自从战争爆发以来,法国就跟着英国屁股后面转悠了8个多月,结果什么没捞着,还把挪威丢了,现在谈到陆军的事务了,英国人还在指手画脚,法国人自然不高兴。贝当元帅大言不惭的说:“阿登山区没有危险,现代机械化部队是通不过的,德国人只是在那里虚张声势的佯攻”。被这样一阵抢白,英国人自然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连丘吉尔也只能酸溜溜的在他回忆录里写道:“我们自然不好意思批评那些兵力比我们多十倍的人”。
   恰恰就是这个法国人认为不可能通过的地方,德国2/3的装甲部队已经集结在这里。作为尖兵的古德里安19装甲军,仅花了两天时间就一口气就冲到了马斯河边,一路上没有遇到值得一提的战斗。虽然路不好走,但一切问题都被训练有素的德国工兵解决了。我曾经看过一个纪录片,上面描述的就是德国装甲师过阿登山区的情景,那些德国工兵在前面开道,他们把小道旁的参天大树全部砍倒,用树身铺路,就这样一路铺一路走,一直铺到了马斯河边,这条河是拦截德军前进的最后屏障,一场激烈的战斗将在这里打响。
  
   在河的对面,是法国第9集团军,这是一个二流部队,有9个师,而且还不满员。为了达到突然性,德军一开始并没在马斯河畔露面,他们想一鼓作气冲过去,达到奇袭的效果。
   这些德国士兵先偷偷地在马斯河后面的树林里集结好,背着武器,手拎橡皮艇,随着军官的一声令下,他们一下子就冲到了河岸,但法国人早有准备,德国士兵刚一露头,法国人的机枪子弹就嗖嗖地从对岸射来,冲在前面的士兵们只能用橡皮艇做掩护,匍匐在地,试图躲避法国人的子弹,这是本能反应,法国人子弹又不是橡胶做的。最终,德军连橡皮艇都还未放下水,就狼狈的逃了回来,奇袭失败。
  
   德军只能稳扎稳打了,他们把大炮推到河岸,进行点射,一码码的清理那些躲在灌木丛里的法国士兵。到了13日,德军的渡河工作开始恢复,法军的火力明显被削弱许多,德国空军也来帮忙,5月13日上午11时,德军出动近400架轰炸机,分批次对马斯河对岸的法军阵地进行了长达5个小时的狂轰滥炸,就在法军阵地被炸的千疮百孔的同时,德军再次尝试强渡马斯河,他们分乘数百艘橡皮艇,迅速划向对岸,为了掩护渡河,德军地面轻重火力也同时开火,就连那些没看到敌方目标的德国步兵也被严令射击,说白了,火力压制,动静闹大一点,敌人自然就不敢露头了。古德里安将军也来到一线阵地,紧张的注视着这次战斗的进行,他在回忆录里都还说这次渡河是“相当的壮观”,法国人被打的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躲在战壕里胡乱扣枪。
   这样一边倒的战斗结果是毫无悬念的,德军士兵在摆渡尚未完成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跳下河去,他们猫着腰,蹚着齐腰深的河水,踏上了河的那边。他们需要建立一个比较稳固的桥头阵地,占领河谷旁边的制高点,以便在法军的逆袭中有更多的回旋余地。不过,他们也不敢推进的太远,毕竟坦克部队还未过河。
   到了下午5时30分,河边的战斗基本结束,法军连反击的力气都没有了,德国工兵便开始假设浮桥,这个时候,甘默林将军才注意到德军冲击法军第9集团军阵地的压力了,很明显,德军在阿登地区的突破并不是一次佯攻,而是主攻!
  

宝宝寒 发表于 2010-7-10 13:4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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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第9集团军基本算是被打残了,用法国人的话说:“我们没有预备队发动反击了。”这不奇怪,9个不满员的师被稀稀拉拉的布置在近40公里长的河岸防线上,有预备队那才叫怪事。法军就这样丧失了打退德军的最好机会。现在,德军的桥头堡阵地开始逐渐被巩固起来,一切橡皮艇能运载过去的物件都被载了过去,就连反坦克炮也被拆散了带过河去,再立即组装起来,古德里安将军此时最害怕的就是法军用坦克发动反击,这块小小的桥头堡是很难守住的。
   法国人正是这样想的,虽然第9集团军并未有能力冲到河岸来消灭德军的渡河部队,但还是把德军压缩在一个很小的空间里,他们在等待支援,2个法国装甲师正从法国南部地区披星戴月的赶来。
  
   英国人提出了一个好的建议——炸浮桥,延迟敌人的进攻速度,只要德军的装甲部队过不了河,他们就无法扩大桥头堡阵地。
   很快,一只强大的空军部队就集结了起来,法国人更是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个凸出部的严重性,他们调动一切可以使用的轰炸机,在英国空军的配合下,气势汹汹的开了过来。
   古德里安将军是有准备的,他早已在渡口附近集结了几百门高射炮,其密集程度是无法想象的——每门高射炮的间隔距离甚至不超过20米,这是很有先见之明的一个决定。要知道,当时雷达刚刚发明,还在处于实验阶段,当然不可能及时出动战斗机进行拦截,对于敌方的轰炸只能依靠防空部队,但像古德里安将军这样变态使用防空部队的,简直是闻所未闻。当5月14日清晨,盟军轰炸机编队飞临马斯河上空的时候,浮桥的架设工作已经完毕,德国装甲部队正在渡河之中。
  
   盟军飞行编队那巨大的轰鸣声,首先就暴露了自己的意图,德军防空炮阵地严阵以待,紧接着,黑压压的机群遍布马斯河上空。这个地区树林太过茂密,盟军的飞机就像紧压着树梢突然出现一般。迎接他们的是密集的炮火,崭新的88毫米高射炮发出了怒吼,炮弹在空军编队中间炸开了花,霎那间,整个马斯河两岸地动山摇,勇敢的盟军飞行员非常清楚这条浮桥的重要性,他们不顾一切的俯冲下来,想要炸断这座浮桥,这些低空掠过上空的飞机更成了高射炮的活靶子,有的飞机甚至到了中弹的那一刻还在投弹。据一本书上讲,这些飞机被击落在马斯河两岸的很少,几乎都是一头载进河里,可以想象,这些盟军飞行员是多么的拼命,在中弹的那一刻也要用自身去撞击浮桥,在第一轮攻击中,就有40架英国飞机被击落,接着,盟军又发动了第二次,第三次空袭………马斯河上空上演着一段惨烈的地空大战。
   德国人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盟军的炸弹不断在浮桥周围爆炸,但就是没有一颗直接命中。空袭一直从早上持续到下午,被击落的飞机就高达150架,被击伤的更是不计其数。就在杀红眼的法国空军不断催促下,英国人彻底崩溃了,丘吉尔悲哀的向他的盟友宣称,皇家空军驻在法国的474架飞机,还能升空作战的,只剩下206架了,但桥梁却还依然无恙,德国装甲车辆川流不息地从桥上渡过马斯河。
  
   14日下午,A集团军群总司令——隆德斯泰特上将也来到第一线视察,他穿过法国特有的灌木丛林,走到桥中央,古德里安将军站在他旁边,当时,盟军的空袭还在进行之中,这位老将军背着手,抬头看着盟军的轰炸机群,淡淡的问到:“这里的情况总是这样吗”? 古德里安将军毫不犹豫的回答到:“是的”。 老将军微微一笑,开始谈笑风生,敌人的飞机在他眼中就好像不存在一般,而他的副官只能尴尬的站在一旁,吓得面无血色。
  
   对于德军接下来的行动,陆军总参谋长哈尔德上将曾经严令:一定要等到步兵赶上来之后,始可发动一个全面的攻势,这大概需要5天左右的时间。这种新奇的理论对古德里安将军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他当即就反驳了哈尔德上将的这种全面进攻的理论,他一再重申,在进攻中,最重要的是速度,他要集中全部的装甲力量,不断的向前进攻,直至汽油耗完为止。而且,这种突破根本不用去考虑侧翼的安全。但没人支持古德里安的这种看法,包括隆德斯泰特将军也主张“小心为好。” 面对这样的压力,古德里安将军只好违心的答应:“一定要等到掩护完步兵渡河,才会发动进攻。”包括上文提到的那次对希特勒的直接汇报,古德里安将军也是这样说的。
   但事实证明,古德里安将军是在忽悠他们,他非但不等步兵渡河,甚至连他的装甲军也不等。5月15日,19装甲军麾下的1个装甲师渡河完毕之后,古德里安将军就毫不犹豫的下达了立即进攻的命令。主张“小心为好”的隆德斯泰特将军,也不闻不问,抬首望天,这等于是默认了古德里安的行动,那位远在天边的哈尔德气得捶胸顿足,但也无可奈何。
   在进攻命令下达的那一刻,古德里安将军也不忘幽默一把,他装着若有其事的样子问他的师长:“全师是一致向前推进呢?还是在这里留下一支部队掩护步兵渡河? 那位师长就用古德里安最惯说的成语来回答他:“只准集中,不准分散”!
  

宝宝寒 发表于 2010-7-10 13:53:05

连载67
  
  
  
  19装甲军的进攻
   正当古德里安将军雄心勃勃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一道命令突然传达了下来。该命令是他的上级,A集团军群坦克集群司令——克莱斯特上将亲自下达的。
   在该命令里,克莱斯特上将严令禁止了一切进攻行动,所有部队必须立即转为防御阵型,以掩护后续部队渡河。并且,他还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称之为“桥头堡阵地范围”,谁要是胆敢越过了这条线,他就要给谁好看。
  
   这位一脸沧桑的克莱斯特上将,原本是个骑兵指挥官,并长期担任骑兵师长一职,缺少对装甲部队的了解。所以,他指挥装甲部队并不像古德里安那样得心应手。(至少,古德里安将军就是这样认为的)他认为,一名骑兵指挥官,未经训练,就跑来指挥装甲部队,太悬乎了。
   但恰恰正是这位古德里安将军眼中的“门外汉”,却直接指挥着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装甲力量——下辖近2000辆坦克,以及古德里安19装甲军的“生杀大权。”
   克莱斯特上将是一个保守派,他与陆军参谋长哈尔德的观点一致。都是主张等到步兵全部渡河完毕之后,才能发起进攻。所以,他能下达这样的命令,是非常不奇怪的。
  
   接到该命令的古德里安火冒三丈,他跳脚大骂克莱斯特是在瞎指挥。并立即就给克莱斯特上将打了一个电话,古德里安坚决地要求克莱斯特“收回成命。”克莱斯特上将却坚持认为:“桥头堡阵地不够坚固,敌人的援兵正在源源不断的赶来,装甲部队数量太少,孤军深入,就有被敌人包围的危险。”
   而古德里安回答说:“正是因为敌人的援兵正在源源不断的赶来,所以才应该迅速发起进攻。古德里安的胃口很大,在电话里,他向克莱斯特上将描述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未来——他的装甲军要直接从马斯河打到英吉利海峡,彻底切断那些还坚守在比利时防线的盟军退路。
  
   一听此言,克莱斯特上将发火了,他觉得古德里安简直是在想入非非,双方的辩论进一步升级。古德里安非常倔强,他坚持自己的观点,绝不动摇。双方在电话里口沫横飞的吵了近半个小时,在这件小插曲里,克莱斯特上将表现出来的态度非常正派,虽然双方的观点完全不同,但他并没有做出一副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架子,而是就事论事,最后,克莱斯特非常勉强地同意了古德里安继续进攻的要求,但他只给24小时的自由行动时间,也就是说,24小时过后,你就得听我的。
   从整个战略上来讲,24小时的进攻时间似乎是少了点儿,但对古德里安将军来说,这点时间,足够了。他只需要在这24小时之内打出成果、打出战绩,他相信自己能继续说服上级,延长进攻时间。
  
   5月15日夜,第19装甲军已基本渡河完毕。与此同时,法军的大批增援部队也抵达了这里,在第9集团军的配合下,法军发起了一次强有力的反击,企图把德军赶下河去。法军依仗着自己的空间优势,采取最常规的钳形进攻,不断地从两翼压了上来。而德军则把他们的装甲部队集中起来,迎着法军来的方向,同样地发起了进攻——古德里安将军挣表现的战斗开始了。
  

宝宝寒 发表于 2010-7-10 13:5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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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战斗也许要算法兰西战役的第一场硬战了,为了得“满分”的古德里安将军忙得不可开交。他不是呆在司令部进行战略部署,便是跑到前线去视察战斗的进展。这也是一场奇怪的战斗,双方都在为各自的目标进攻着,没有防守的一方,战斗的过程相当激烈,有些高地、村庄曾经数度易手,古德里安将军穿梭于前线各个阵地之间,不断给那些疲倦的士兵打气。
   他的士兵太疲倦了,自从5月10日以来,德国士兵就没真正休息过,装甲部队还能躺在车上打个小盹,步兵则要惨得多,一旦有机会,他们就躺在散兵壕里睡着了。军官不得不把这些偷懒的士兵挨个拖起来,才能继续作战。
  
   最激烈的战斗爆发于每一个马斯河畔的小镇上。这些小镇连接着大道,是两条,或是两条以上公路的交汇点,夺取了它,就等于控制了公路。
   德军为了便于晚间作战,往往用大炮把这些小镇的房屋全部点燃,然后再发起进攻。而法国士兵在德军炮击的时候,就会主动撤出火焰冲天小镇,仅留下狙击手和少量的士兵,担任监视任务。一旦德军踏入小镇,那些撤到镇外的法国士兵则会毫不犹豫的发动反击,把德军给赶出去。
   当时,德国第一步兵团在他们的团长——巴尔克中校的指挥下夺取了一个小村庄——巴维里蒙,但还未来得及欢呼胜利,就遭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法国士兵的反击,德国步兵队伍里几乎全是新兵,而法国士兵大部分由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老兵组成,战术的运用,高下立判。德国作家埃里希·马里亚·雷马克曾在他那本著名的半自传体小说——《西线无战事》中,生动的描述了新兵与老兵的区别,他写到:经验丰富的老兵能听出双方炮弹的口径;能听出炮弹是在哪个地方落下;能从枪声判断出敌人的数量;能在冲锋的时候迅速找到最安全的壕沟躲避敌人的子弹。而新兵呢,除了会躲在战壕里尿裤子喊妈妈,简直毫无用处。最后,这位作家毫不客气的写到:战死一个老兵的代价,比一个新兵班的死亡还要严重。
  
   虽然德国士兵的作战技巧比不过法国老兵,但他们有一样东西是法国人所不能具备的,那就是——狂热。 当一群连长、排长,可怜巴巴的围着他们的团长巴尔克中校七嘴八舌地诉苦说,士兵们太累了,我们实在是打不下去的时候,巴尔克中校却斩钉截铁的回答说:“那好,你们不去,我一个人去打下这个村庄。”说完,他便提起步枪,头也不回的向前冲去,看见团长如此勇敢,那些深受感动的部下也紧紧的跟随着他,一拥而上了。
   第二天,古德里安将军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了这位勇敢的团长。(古德里安后来写到):巴尔克披着一件短外衣,手里拄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棍子,他脸上非常的不干净,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可以看出他真是日夜的辛劳,由于他这一天的功绩,他得到了骑士级的铁十字勋章。他的对手也打得很勇敢,敌人的机关枪到现在还在对着村庄街道上射击,不过,炮声已经没有了,我和巴尔克都认为敌人的抵抗已经接近尾声。
  
   比起步兵的经历,德国装甲部队的战斗过程却要顺利得多,19装甲军在空军以及炮兵的有效配合下,把法军的增援部队打得溃不成军。而德国人的坦克由于伪装良好,往往使得盟军轰炸机找不到袭击的目标(用德国人自己的话说,站在坦克上面往下看,都看不见履带)
   最终,法国装甲部队在德军地空火力的双重打击之下,便开始溃败了——他们损失了70辆坦克。德国装甲部队便沿着公路一路追了过去。19装甲军,这只由古德里安将军亲手组建起来的精锐之师严格地遵守了他们军长的装甲兵使用法则——“只准集中,不准分散”!他们由坦克开路,后面跟着装甲车,装甲车后面跟着运兵车,一路浩浩荡荡的向法国腹地挺进。也许,只有汽油耗尽,或者抵达海峡,才能使这只军队停下来了。
  
   就在古德里安的第19装甲军迅速挺进的同时,在它的右翼,不远处的一个渡口,德国第7装甲师,也在5月13日这天强渡了马斯河,这只部队前进速度之快,伤亡之轻微,都是闻所未闻的,从渡河的那一天开始,它便把其它的友军全部远远地抛在了后面,以一支小小的孤军,迅速朝着法国腹地挺进。这个装甲师的师长名叫——埃尔文·隆美尔。
  

宝宝寒 发表于 2010-7-10 13:57:29

连载69
  
  
  
  
   埃尔文·隆美尔,德国第七装甲师师长。与其他的将领比起来,此时的他一点也不起眼,甚至有一些失败——他已经快50岁了,才混到一个小师长的职务。而且,这个师长的名头,还是通过走后门才捞到的。
   但此次法兰西战役的爆发,却对他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因为,他传奇的经历将就此开始,他将要踏上历史的舞台中央,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在不久之后,他会成为德国人崇拜的偶像,他的敌人眼中的——“沙漠之狐”。到那时,就连他的敌人听到隆美尔的大名也会肃然起敬。
   我先举个例子来说明敌人对他的崇拜。譬如,一个英国军人在战场上表现良好的话,他的同僚就会马上恭维说:“你就像隆美尔那样优秀”。
  
   甚至,英军将领们为了鼓励士兵的士气,不惜大肆诋毁隆美尔元帅的某些成就。英国指挥官不得不反复告诫他的部下:“隆美尔不是魔术师,也不是超人,我们是有机会打败他的”。
   但这种做法所取得的效果十分不理想——那些被德军俘虏的英国将士,往往会疯狂的讨好德国士兵,不断提出请求,希望能亲自见上隆美尔一面。
   想象力极端丰富的美国报刊甚至宣称:早在1936年,隆美尔就在人工建造的仿北非恶劣环境的温室内,训练后来那闻名于世的非洲军团。这是个极端荒唐可笑的言论。因为,在1936年,隆美尔还只是希特勒身边的一个普通的警卫长。但这种夸张的言论,居然也使人们相信了。以至于后来,世界各大媒体专门开辟了关于隆美尔元帅个人的专栏,大肆宣传“隆美尔旋风的神话”。就连什么事情都喜欢凑热闹的美国好莱坞,也拍摄了世界上第一部以二战军事将领为题材的黑白电影(1953年),这个电影的主角,不是巴顿,不是艾森豪威尔,更不是蒙哥马利,而是——隆美尔。
  
   作为一个德国的军事将领,他的指挥艺术和武德精神能让敌人如此折服的,在历史上相当罕见。在二战的所有名将之中,唯有隆美尔一人。甚至,在隆美尔元帅去世多年之后,他的魅力依旧不减,至今在国外,几乎每年都会有一本新的隆美尔为题材的传记小说问世。他的肖像,也至今悬挂在每一个德国陆军的兵营之中。
  
   正是这样的一位传奇式的人物,也同时引来无数的非议和话题。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瞧不起隆美尔元帅的人,不占少数,在这些人眼中,他则被描绘成一个战略上的矮子,目光短浅的小人物,他的某些成就,纯属通过媒体吹捧出来的。
   是这样吗?隆美尔元帅真是一个战略上鼠目寸光的军人吗?这个拥有崇拜者以及批评者同样众多,站在风口浪尖的人物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这个问题,在描写隆美尔元帅之前,我曾想到了很多种方式来描绘他,如果有人要问我,你对隆美尔元帅到底持什么态度,那我就用一句话来评价:他是一个伟大的战术专家,也同样是一个优秀的战略家。尽管肯定有人说我是在胡说八道,但我仍旧会这样说。因为我相信,我最终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一个完整的隆美尔元帅。
   在隆美尔元帅简介的最后,我依旧用一句话作为结尾。这句著名的话是丘吉尔在国会演讲中说的,他当时深情地说道:“尽管我们在战争浩劫中互相厮杀,请准许我说,他是一位伟大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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