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寒 发表于 2010-7-10 16:5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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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漠之狐”隆美尔
   埃尔文·隆美尔出生于1891年11月15日,德国南部城市海登海姆一个普通的教室家庭。
     隆美尔在家排行第二。他的哥哥卡尔,仅仅为了逃避期末考试而自愿从军,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成了一名陆军侦察机领航员,不久便死于疟疾。隆美尔的妹妹海伦,步父亲的后尘成了一名教师,并且献身于教育事业,终身未嫁。他最小的弟弟杰哈德,立志当一名歌剧演唱家,但是一直到1977年去世时,仍然成绩平平。
  
     少年时代的隆美尔体弱多病,很少参加孩子们的游戏,对竞技、体育都不感兴趣,而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参加体育运动。男孩子喜欢的东西,他都不喜欢。他后来这么讲,他说:“足球是男孩子都喜欢的事情,可是,我一到上体育课的时候,踢球就心里发怵”。在大家踢球的时候,他就安安静静地在旁边看着。他的性格既孤僻,又倔强,平时沉默寡言,对一切事情都漠不关心,朋友自然也不多。
   由于从小缺乏锻炼,到成年之后,他仍然是个面色苍白,瘦弱矮小的青年。因此,他从不曾下决心去做一名军人,尤其是当哥哥投笔从戎后,他更觉得军旅生涯与自己无缘。
  
   但隆美尔的父亲却希望他成为一名军人,可能是想锻炼一下隆美尔,也可能是另有原因,反正隆美尔父亲执意地为他填写了参军申请表,不幸的是,炮兵和工兵都拒绝了隆美尔的申请。因为他身材太过矮小——才1.72米。
   1.72米,这个高度可能对亚洲人来说算挺不错的,但对于平均身高1.80米的欧洲人来说,隆美尔只能算一个矮个子。想象一下,身高1.68米的拿破仑就背负了几百年“科西嘉矮子”的名声。
   万幸的是,1910年3月,隆美尔家的信箱里,突然收到了一封步兵团的核准信,并通知他赶快去第124伍尔登堡步兵团报道,这年,隆美尔刚满18岁,离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还有4年。
  
   入伍后不久,隆美尔又碰上个好事,那就是德意志第二帝国的扩军政策。按照当时德国的规定,军官必须从军校学生中选拔,士兵不能直接提拔的。一般来讲,只有贵族子弟才能到军校学习,隆美尔出身于平民,自然没份。但是,由于军队中的军官总是配备不齐,加上不断扩军,军官数量更是缺乏,所以,这个格就降下来了,降到了隆美尔这种平民出身,体格又弱小的士兵头上。就这样,在1911年,他被送到了但泽军官候补学校学习。也是在这段时间里,他认识一位意大利和波兰混合血统的漂亮姑娘,她的名字叫露西·莫琳。隆美尔虽然沉默寡言,但追女孩子的功夫着实不差——他展开了热烈的情书攻势,几乎是一天N封,在大部分业余时间里,他都用来给露西写情书。他把情书秘密地转交到露西所在的邮局,以免信件被她母亲截收,露西则把自己的照片作为明信片寄给他。
   露西·莫琳,正是隆美尔未来的妻子。据说,隆美尔一生写给露西的信件,就有14箱之多。因为,隆美尔一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战场上,与妻子团聚的时间很少。
   而这个时候的隆美尔学习情况呢,即不差劲,也不出众。在他毕业的时候,校长给他的评语是:在射击和操练方面“相当出色 ,体操、击剑、骑马“也能胜任 ”,不过,校长有些忧虑地说:“他身材中等,瘦弱,体格相当糟糕,而且很虚弱。”

宝宝寒 发表于 2010-7-10 17: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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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恰就是这个瘦弱平凡的青年,在不久爆发的世界大战中的表现却异常惊人,就像脱胎换骨一般——他似乎天生就是一个战士。我们来看一下他在战争中的表现。
   在比利时境内与法军的交战中,隆美尔和3个巡逻兵,打败了20名法军的进攻,并用一支空步枪,俘虏了3名法国士兵,并为此荣获了二级铁十字勋章。
   在与法军的阵地战中,隆美尔带领一队士兵爬过100码带刺的铁丝网,闯进了法军的主要阵地。他们来得是那样突然,阵地上的法军几乎惊呆了,就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的同时,德军迅速占领了四个地堡,并且打退了法军一个营的反攻。在敌人调派大批军队,重新组织反攻前,隆美尔带领士兵迅速撤出了阵地。战斗进行得干净、利落,隆美尔为此荣获一级铁十字勋章。
   在一次同罗马利亚军队的作战行动中,隆美尔趁着夜色,潜入到位于敌军战线后方近10公里远的一个小村庄,并忍受着刺骨的寒风,潜伏在村外的一片庄稼地里,直至深夜,敌人兵营熄灯休息之后,他突然发起进攻,400多名罗马尼亚官兵睡眼惺松地钻出被窝,稀里糊涂地做了俘虏。
   1917年9月,隆美尔又被调往一个更为紧迫的战场——意大利北部。10月份,德军的增援部队抵达之后,他们就开始进攻意大利的伊松索河防线。在战斗中,隆美尔率领一支先遣队冒着猛烈的炮火,在夜间大胆地向意大利军队防线的后方穿插,当天拂晓,他的这支部队就已经占领了意大利防线后方的一个制高点,并升起了德国军旗。意大利军队一看,以为后方被德军占领了,顿时士气大减,防线开始崩溃,德国步兵乘势从突破口涌入。不过由于隆美尔搞得是穿插,正面突破的是另外一名指挥官——舒尔纳中尉。所以,唯一颁发的那枚普鲁士最高荣誉勋章,就被舒尔纳中尉拿走了。这个勋章可是隆美尔一直都渴望得到的,当他听说勋章被别人拿去之后,勃然大怒,他把帽子摘下来摔到地上,愤愤不平的大声咒骂,但也无济于事。
  
   就在隆美尔将要忘记此事的时候,得到普鲁士最高荣誉勋章的机会又来了,意大利战线最高总指挥明确地许诺,第一个登上意大利军队的最高点——5400英尺高的蒙特山的军官可以获得这枚勋章。隆美尔一听精神来了,他立即率领他的部下,三下五除二就把驻守此山的意大利军队全部消灭掉。就在隆美尔美滋滋的等着授勋的时候,德军参谋总长鲁登道夫将军却跳出来横加干涉,他宣布说:蒙特山是由勇敢的西里西亚连队指挥官瓦尔特·斯奈伯中尉攻克的。这样,本属于隆美尔的奖章又飞走了。
   隆美尔毕竟是名出色的军人,他知道服从是军人的天职,尽管这2次不公正的待遇让他异常苦恼,但并没有打击他的战斗热情。此时,踢足球挺厉害,打战却很差劲的意大利军队被德国人彻底打怕了,全部退进了意大利南部的山区之中,他们满以为德国人会放过他们,但问题是,放过了你们,隆美尔上尉就没机会拿勋章了。隆美尔可不客气了——他带领自己的山地部队,总是冲在所有队伍的最前面,翻山越岭的去追击那些士气低落的意大利军队,打得意大利人不住泪奔,要勋章我发你一箱就是了,这是何苦呢。
   隆美尔的这场战斗可谓打的精彩,他和他的部下历了人类所能经受的一切艰难困苦,翻越了新雪初落的山梁,冒着掉下悬崖的危险,翻过了一座座断崖绝壁,碰上他们的意大利军队几乎都是一触即溃,如果敌我力量对比悬殊,他也毫不胆怯,而是有勇有谋地绕到敌人背后给予突然袭击。在一系列卓越的胜利之后,等待隆美尔的战斗越来越艰苦了,被称为“开发西部”战斗,意为其艰苦性可以与美国独立战争后对西部荒野的开拓相比。
  
   一个月以后 ,隆美尔得到了所渴望的最高礼物——一枚至高无上的功勋奖章。德皇颁布下的嘉奖令说:这是对他突破科罗弗拉防线,攻克蒙特山,占领隆格诺恩的奖赏。
   从此,隆美尔总是用一根绶带,把这枚与众不同的十字勋章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它是一种镶金的灰蓝色珐琅质十字勋章,闪着耀眼夺目的光彩。能够佩戴这种勋章的大多数人,在有生之年就成了传奇式的人物。隆美尔总是喜欢非常神气地佩戴这枚勋的招摇过市——他是一个荣耀感极强的军人。
  

宝宝寒 发表于 2010-7-10 17: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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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隆美尔初期的战斗生涯,也在这里划上了句号——德国战败了。德国陆军根据《凡尔赛条约》上的规定开始大规模裁军,好在隆美尔因在战时的突出表现,从而保住了饭碗,并一直担任步兵连长职务长达14年之久。他与露西也结了婚,并且相当的爱她,露西的一位女友说:“看着隆美尔,总是那样大惊小怪地围着她,让人觉得实在有趣。他的口头禅是“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露西。!”
   平静,一如既往的平静生活,在隆美尔任连长的漫长岁月里,也耗尽了他的青春。他既不抽烟,也不喝酒,缺少交际,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似乎他就要从此平凡下去。但希特勒的出现,使得隆美尔的一生都被改变了。
  
   事情的起因是1936年9月,当时,希特勒身边缺少警卫人员,德国陆军统帅部就在开始在全军选人,选到的人正是隆美尔。隆美尔对政治不感兴趣,虽然他对希特勒大刀阔斧的改革表示钦佩,但仅仅只是钦佩而已,也未曾加入纳粹党。这个让众人羡慕的职位为什么会落到他的头上,他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不过,能在元首面前当差,可是件光荣的事情,隆美尔自己也深感荣耀。
   希特勒可不是个好伺候的人,比如他的特殊爱好——飙车。当然了,喜欢飙车的人可多了,要说希特勒喜欢飙车这并不奇怪嘛。但是,我们“敬爱的元首先生”总是要异于常人的。他从不自己开车,也没有证据表明他会开车,他总是坐在副驾驶上,让他的私人司机把汽车开老快,以此来感受飙车的快感。
   希特勒这人也没其他的特殊爱好,他既不抽烟,又不喝酒,还是个素食者,对女人也不感兴趣,没有结婚,更没有孩子。用古德里安的话说:这是一个怪物,与人类生活已经脱节了,他在这个世界上,任何足以代表人间温情的事情,例如真正的友谊,纯洁的爱情,都一律与他没有关系,他生活在一个孤僻的世界里,除了心中那个庞大的征服世界的计划之外,他再也找不到一点人生的乐趣了。而且,希特勒还是一个工作狂,每天通宵达旦的工作,把夜晚当作白天,一个会议接着一个会议,一直要开到午夜以后。 所以,从现代医学角度来看,飙车正是他发泄快感的一种渠道,每当他的汽车飞快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的时候,希特勒总是乐得合不拢嘴,还不断催促司机,快点,再快点。
  
   而且,希特勒每次出去飙车的时候都明确指示,不准后面跟上警卫车辆,他要单独出行。这种癖好,可让他的警卫们郁闷坏了:如果元首遇上车祸了怎么办,如果碰上叛乱分子把元首绑架了怎么办,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名啊。所以,每次希特勒的汽车前脚刚一开出大院,后面的一大串警卫车辆就跟了上来,对于这些死板的军人,希特勒也无计可施,挑明了,这些人也就回答一句话:我的职责是保卫元首的安全,如果元首不满意我的做法,赶我走就是。
   但这种情况,从1938年9月,隆美尔被提拔为元首大本营的临时指挥官后,就大有改观,他严格执行了希特勒的命令:不跟。 元首喜欢飙车,出去飙就是,玩的开心就好。从这件事开始,希特勒就对隆美尔逐渐注意起来,特别是在一次希特勒乘车视察的事件当中,隆美尔的表现让希特勒大为赞赏。当时,希特勒指示隆美尔,他的车后最多只许跟六辆车。可是隆美尔发现,路边挤满了部长、将军、州长们的汽车,他们都争着想在希特勒的这次出游中占一个席位。于是,当前面六辆车通过后,隆美尔便双手叉腰,神气十足的站在路当中,命令其它的车子停止前进,并在路口停了两辆装甲车,把道路堵塞了。隆美尔蛮横的做法气得那些要员们跳脚大骂,隆美尔纹丝不动,也不说话,随便你们怎么骂,想过去,没门。当天晚上,希特勒派人把隆美尔叫去,对他坚决果断地执行命令表示感谢。
   虽然可能有人说隆美尔太傻,得罪了这么多人。但我认为,隆美尔可精了,他清楚的知道,希特勒才是老大,只要他满意,比什么人满意还要强。这正是隆美尔独特的性格之一,包括以后当了元帅,他同样对谁的命令都置之不理,他唯一服从的,只有希特勒一人。
  

宝宝寒 发表于 2010-7-10 17:24:52

连载73
  
  
  
  
   尽管隆美尔深受希特勒的器重,但从内心里讲,他并不喜欢这份工作,隆美尔认为,一个军人就应该浴血疆城,马革裹尸。不过,此时战争还未爆发,他也没去多想,继续兢兢业业的干着这个受人羡慕的工作。
   可是,1939年9月1日,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让他再也无法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了,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专心的去这项工作,特别是在波兰战役期间,希特勒亲自去前线视察的旅途中,隆美尔就常常走神,他羡慕的看见那些装甲部队在周围忙碌的向前线不断推进,泥土中散发出的火药味,让他闻起来是如此的美妙,如此的熟悉,当时,希特勒乘着一辆笨重的六轮曼赛德斯牌汽车,由两辆装甲侦察车作前导,还有两辆压后阵,去巡视第4集团军的司令部。与往常一样,在这个小小的护卫车队后面,跟着一大串党内要人的七十多辆汽车所组成的庞大车队,他们都想紧跟在元首护送队的后面,全然不顾事先拟定好的车辆行驶顺序的命令。车队每短暂地停歇一次,有损尊严的场面就重复出现一次——将军们和党的领导人推推搡搡地去抢镜头,然后又迅速地回到自己的车子里,催促司机,使自己的车离元首的曼赛德斯牌汽车更近一些。一次,希特勒的私人秘书马丁·鲍曼为着这种秩序紊乱的场面,气愤地指责了隆美尔。隆美尔却冷漠地回答说:“我不是幼儿园教师。你要是愿意,你来整顿吧!”
  
   是啊,隆美尔再也不想当这个大保姆了,他要去当一名前线指挥官,带领他的军队去和敌人浴血奋战。这次波兰之行,无疑使他更坚定了这个决心。
   回到柏林后不久,隆美尔就直截了当的向希特勒提出,自己想去指挥一个装甲师。他原本以为希特勒会婉转的拒绝这个请求,因为他对装甲部队简直是一窍不通,而且也多年没在陆军里呆过了。
   但让他大喜过望的是,希特勒完全同意了他的请求,并把自己写的那本20世纪最沉闷的书籍——《我的奋斗》赠送给了隆美尔。书上还题着,“赠隆美尔将军留念,阿道夫.希特勒”。隆美尔在当天下午写道:“我对此感到莫大荣幸”。
  
   由于隆美尔在山地部队任职多年,有丰富的山地步兵作战经验,因此,陆军总司令勃劳希契曾建议他去指挥“精锐的山地师”,多指挥几个也无所谓,别碰我的装甲师就行。但隆美尔却斩钉截铁的回说:“我只想要指挥一个装甲师”。
   我们知道,当时德军只有10个装甲师,被总司令视为心肝宝贝,他完全不放心让从没在装甲部队干过的隆美尔,去指挥这样复杂的兵种,因此,隆美尔小小的心愿遭到了无情地拒绝。最后,隆美尔走了后门——他直接找希特勒,摆平了此事。
  
   好了,我们的隆美尔将军就此正式登场了,1940年2月10日,隆美尔正式就任第七装甲师师长。这是一个轻装师临时改编过来的部队,它只有一个坦克团,而其他正式装甲师都有两个团。这个师拥有218辆坦克,其中过半数都是捷克造的。这种坦克是德国吞并捷克斯洛伐克时候缴获过来的,毫无疑问,心怀不满的陆军总司令把最破烂的那个装甲师交给了隆美尔,还把这种该当废铁卖的坦克,全部都一股脑的推给了隆美尔,就当他是收破烂的吧。
   不过,隆美尔好像一点都不在乎陆军总司令的这点小九九,他甚至欣喜若狂,高兴的晚上睡觉都会笑醒。一战时期的那个疯狂埃尔文,现在要回来了!
   从此之后,废寝忘食的隆美尔,就开始不断地摸索这个他之前完全都不了解的铁疙瘩,由于没有完整的战术训练教材,隆美尔只好边训练边摸索。他只有3个月的时间,也许对其他人来说,这个时间太短,甚至连普通装甲部队的新兵,也不止是训练这么短的时间,但从以后的事实证明,隆美尔已经入门了,岂止是入门了,他简直就是专家!
  
   5月10日,“镰割行动”正式启动,在出发前,隆美尔给妻子,以及刚满11岁的儿子写了一封“绝笔书 ”,准备在即将来临的战斗中,万一阵亡后能寄到他们手中。随后,隆美尔又给他妻子写了一封信,他写到:
   最亲爱的露:
  
    我们终于要出发了。希望我们这一次不会徒然地回来。过几天你可以从报纸上面看到这一次的消息。请你不要为我而感到担心。所有的事情都会一帆风顺的。
   落款是:爱你的埃尔文
  

宝宝寒 发表于 2010-7-11 14:03:18

连载74
  
  
  
  
  强渡马斯河
   隆美尔所指挥的第7装甲师进攻矛头在迪南,这也是所有渡河点中,战斗最激烈的地方。迪南城位于古德里安渡河点的北面不远处,第7装甲师其作用是掩护古德里安的装甲军渡河,并形成一个侧翼安全带。勃劳希契元帅压根就没想过隆美尔能过的了河,他配给隆美尔的直属炮兵部队少得可怜,也没有空军掩护,这次战斗几乎是隆美尔的第七装甲师在单独行动,只要隆美尔打得够狠,能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其目的也就达到了。
   但隆美尔确实太能打,在战斗爆发的第二天——5月12日下午,第七装甲师就一口气冲到了马斯河边,一路上只碰上了极度轻微的抵抗。在河东岸的法军仅有2个骑兵师,法国佬可不比波兰人那样脑残,骑兵打坦克的傻事他们是不会做的。所以,法军骑兵一触即溃,丢下那些直属步兵,跑的无影无踪。隆美尔的装甲部队就跟在这些步兵后面,既不开火,也不钻出坦克叫这些法国士兵投降,而是想偷偷的跟着这些法军溃兵,从迪南城外的两座桥上一鼓作气就冲过马斯河。
  
   于是,战场上就出现了这一幕——德国坦克和法国士兵乱七八糟地混在一块儿,双方不战不降,都在一股劲的飞奔。就在领头的那辆坦克刚准备要过桥的时候,法军人群中间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德国佬来了”。 此时,大批的法国溃兵还未过桥,守桥的工兵可不管这么多了,他们大声呼喊,打手势,提醒已经在桥中央的法国士兵赶快跳河,“老子要炸桥了”。就在领头的那辆德国坦克已经快开上桥头的时候,法国工兵咬咬牙,果断的把桥给炸断了。那些还没过桥的法国士兵气的大骂,但无济于事,他们只得向面前的德军缴械投降。
   桥没了,现在,只能强渡。防守此地的法军部队还是第9集团军的一部,但迪南不属于阿登山区,山势到了这里,就归于平坦。这里也被法国人称之为“小马其诺防线,”在河对岸有大量法军碉堡群,以及重炮阵地。最开始,德军趁着法军一团混乱,就用橡皮艇把部队运载了一部分过去,虽牺牲惨重,但仍获得了成功。
  
   不过,这个桥头堡阵地无法再继续扩大了,清醒过来的法军炮火不断向德军渡河点两岸倾泻,法军士兵的侧射火力把第二批渡河的小艇击得粉碎。当时,隆美尔正好也赶到了渡河第一线,他看到,他的士兵全部躲在河边的石头后面,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河对岸也只有稀稀拉拉为数不多的德国士兵,而且大部分已经负伤,他们被困在河谷下方的石头缝里,丧失了进攻的能力。当时,一艘被打坏的橡皮艇上正躺着一名身负重伤,快要淹死的士兵,正在声嘶力竭地喊救命,在法军枪炮声中,这名可怜的德国士兵那撞击心灵的呐喊声,回荡在马斯河两岸,就像一个大锤一样,撞击在那些战友们的心房,但没有人敢去救他,法国士兵也始终没有给这个可怜的家伙,来一个痛快的了断。他的呼喊声由强变弱,直至没有。德军士兵初期高昂的士气,也随着他呼喊的消失而渐渐消褪,有的人甚至忍不住哽咽起来。
   这悲伤的一幕,连身经百战的隆美尔将军也为之动容。但是,他是最高指挥官,他不能丧失斗志。隆美尔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师部,法军的炮火越来越猛烈了,并开始往德军纵深地带射击。由于缺少炮兵,隆美尔到师部之后,立刻就调集了他能动用的所有坦克,回到了渡河地点。隆美尔下令:把坦克以50码的间隔一字排开,不断开火并来回巡弋,他亲自跳上了其中的一辆,用无线电直接指挥坦克部队朝他认为有敌军隐伏的地区开火。现在,主动权已经逐渐回到了德军手中,法军士兵只要胆敢还击,铺天盖地的炮火马上就倾泻而来。在火力的掩护之下,渡河工作慢慢开始恢复,隆美尔不住给他的手下打气说,就算渡河失败,也要把河对岸的战友们给抢救回来。几艘大型的浮架船也开到了渡河点,这些船以两艘为一组,中间拉一条粗绳,德国士兵就抓住绳子,开始缆渡,橡皮艇也在河中来回跑着,把对岸的伤兵由西岸运了回来。
  
   隆美尔是闲不住的人,他就像一名步兵连长那样,跳到首批渡河船队的第一艘船上,仰首挺胸的站在船头,他勇敢的做法大大的激励了士兵们那低沉的士气。当一个营的士兵安全渡河之后,隆美尔下令:立即进攻,不给法军喘息的时间,他手拿一把小手枪,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并强攻下几座河谷周围的小高地,但紧张的一幕随之出现,法军的增援部队已经达到。更为关键的是,敌人增援部队中间有数辆坦克,正沿着羊肠小道,小心翼翼的开了过来。此时,隆美尔身边才500来号人,也没有战防炮,士兵们围着隆美尔七嘴八舌的提议说,师长快撤吧,回到河岸去。隆美尔总是语出惊人,他对着这些惊慌失措的手下说:不,我们继续进攻!

宝宝寒 发表于 2010-7-11 14:05:02

连载75
  
  
  
  
  
   尽管已经20多年没上过战场,但隆美尔那斗士般的勇猛性格并未消散,隆美尔决定赌上一把。他当即命令士兵们,先分散开,躲在灌木丛中,不准开火射击,等到法军的战车已经开到了他们跟前,隆美尔一声令下,所有的轻型火力一起开火,对着打头阵的那辆坦克猛射,机枪子弹打在法国坦克上面就像搔痒一般,但那突如其来的火力把法国人彻底打甍了,他们以为德军早有准备,吓得连连撤退。这还不算完,手心里捏着一把冷汗的德国士兵刚松一口气,他们的师长便第一个跳出战壕,带领士兵们继续进攻。这时候,法军坦克早已跑的无影无踪,双方阵地中央,那些没来得及跑掉的法军只能举手投降。更有甚者,那些完全丧失勇气的法军士兵还不断从周围的灌木从里跑出来,在比己方人数少许多的敌人面前,慢慢的放下了武器。
  
   现在,渡河部队终于能在西岸占得相当宽的立足点,并突破守方的防线,继续前进。但情势依旧严峻,如果法军哪怕再勇敢点,发起进攻的话,只有轻武器的德军根本就不是对手。隆美尔带着他的副官,离开前线,坐船回到东岸,督促士兵迅速渡河,最关键的是把浮桥快速建立起来,让坦克开过去,才能真正的巩固桥头阵地。
   到了13日夜,第七装甲师已经在迪南附近2处渡过马斯河,但浮桥架设工作仍未完成。一个傻乎乎的工兵营估计是刚从步兵部队转过来的,当隆美尔来到下游的那一个渡口的时候,他生气的发现,工兵们正在假设小型浮桥,那种只能让马车与步兵渡过的浮筏。(这里不得不说一句,很多书籍对二战德军装甲师有一个误解,就是全机械化。其实这种理解这是错误的,德军真正意义上的全机械化装甲部队,必须要全部用在刀刃上,第七装甲师也只有1个团的“刀刃部队”。因为,德军没这么多汽油,也没这么多车辆,他们的大炮,战防炮以及后勤供应,全部都是靠马匹来拉动,从一开始,德国人打的就是一场穷人的战争) 所以,工兵架设小型浮桥并不奇怪,他们琢磨着应该让数量最庞大的战防炮率先过河。
  
   在隆美尔的亲自监督下,这些工兵立即改换为16吨式的大型浮桥。隆美尔认为,当务之急是先让坦克团率先过河,哪怕只过去一部分也好。
   所以,那些工兵只得把架设了一半的浮桥拆了重建,就这样一耽搁,对岸的情势就越来越糟糕,法军预备队在重炮以及坦克的掩护之下正在发起反攻,炮弹不断在渡口周围爆炸,德军渡河部队把白天所取得的地盘丢的一干二净,并被压缩在了河谷旁边很狭窄的两块区域之内。这个桥头堡阵地还在不断缩小,最后连监管法国战俘的地方都没有了。德国士兵就在法国俘虏旁边的空地周围激烈作战,俘虏们只能瑟瑟发抖的坐在地上,祈祷炮弹别落在自己头上。
  
   隆美尔不得不再次坐船来到西岸,视察情况。他发现,现在的情况真的很糟糕,带领部队作战的营长已经身负重伤,他的副官也已经战死,法军趁着黑夜的掩护不断向前推进,法军战车上的炮声清晰可闻——他们离河岸已经近在咫尺了。

宝宝寒 发表于 2010-7-11 14:05:37

隆美尔与他的妻子 注意看隆美尔胸前的绶带 正是那根蓝色珐琅十字勋章

宝宝寒 发表于 2010-7-11 14:12:40

连载76
  
  
  
  
  
  第9集团军的总崩溃
   5月13日夜晚的战斗,是此次战役的高潮,德军士兵非常清楚此次战败的后果,一旦这两个登陆场失守,那么前3天苦战取得的所有成果,将荡然无存。他们把几门刚刚运载过河的反坦克炮部署在最有危险的地段,一旦危险解除,士兵们又拖着炮,转入另一个处于危险的阵地。法军战车虽然已经驶进河谷,但他们始终无法冲到河岸来彻底消灭德军。
   这也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战斗,河西岸的士兵在拼命抵御,河上面,勤勤恳恳的工兵冒着炮火,紧张而快速地拼命工作着,工兵营的指挥官就站在浮筏中央,手提一个扩音喇叭,声嘶力竭的大声喊叫。法军的重炮弹纷纷落在浮桥周围,但德军运气出奇的好,整个晚上,也没有一枚炸弹直接命中浮桥。(古德里安将军渡河点遭遇了近千架次的飞机轰炸,浮桥完好无损;第7装甲师渡河点,遭到法军整夜的炮轰,浮桥同样安然无恙。我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评述法军有多么背运了)
   5月13日深夜,浮桥架设完毕。几乎3天没有合眼的隆美尔再次跑回东岸,他的下属们都劝他休息一会儿,可他依旧精神抖擞地坐上一辆八轮通信车,带领坦克部队冲过河去。
  
   法军的增援部队乃前一天刚挨了古德里安通揍,长途跋涉赶来的2个法军师,人数——20000人。加上此地的防守部队,法军的总兵力达到40000人左右。估计是刚吃了19装甲军的苦头,得了坦克恐惧症,法军发现德军坦克过河之后,攻势就立即停顿下来,转入防御,他们想把德军困在这2个小小的登陆场里,等待下一波的支援。其实到了5月14日拂晓,德军渡河的坦克总数也不过20来辆,士兵总数也不过10000人,法国指挥官的优柔寡断丧失了打败德军的最好机会。
   法国人既然收手了,现在,就应该轮到隆美尔来表演了。德军的兵力集中在两个登陆场,虽然距离不远,但德军依旧采用他们最擅长的钳形攻势,消灭内钳里的法军,才能使得战线连成一片。
  
   本来,钳形进攻是拿破仑最擅长的打法,但他的后代实在是太不争气了,这种分近合击、合围敌军的战术被拿破仑曾经痛殴的敌人给剽窃了过来,最终发扬广大。这种看似简单却非常有效的战术,贯穿了整个德国二战史——从波兰战役,到基辅大会战,甚至到阿登反击,春季觉醒行动,可以说是屡试不爽。钳形攻势最总要的一点乃左右两个方向同时用力,做向心运动。也就是说,把进攻力量集中在两翼,虚其中心。如果要设计台词的话,那就是:我夹,我夹 我夹死你。
   现在,第七装甲师这个大夹子要开始夹人了,只不过这个“大夹子”得先打上一个引号,因为到了进攻发起时刻,德军渡河的坦克总数也才30辆,另一个登陆场连一辆坦克也没有,要不是法军放弃进攻,连防守都成问题,更不说是反攻了。所以,马斯河上游的那个登陆场几乎无法对法军构成威胁,这使得隆美尔亲自统帅的部队,事实上面临着从正面进攻比自己实力强许多的敌人。
  

宝宝寒 发表于 2010-7-11 14: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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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德军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了。尽管他们看上去还很弱小,但他们可以像蚕吃桑叶那样,把法军阵地给一口口地吃掉。而且,隆美尔实在太拼命了,在进攻中,他的坦克部队在通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遭到了法军反坦克炮的伏击,有两发炮弹打在隆美尔的坦克上,一炮打中了炮塔,另一炮打进了潜望镜。隆美尔的右颊被从潜望孔中飞入的破片擦伤了一块,伤势虽不严重,但也流了不少血。他的驾驶员猛踩油门,想冲进树丛中躲避,结果翻下了一个斜坡,坦克被翻得屁股朝上,跟在后面的坦克有的被击毁,有的则驶进树林里试图躲避,由于马力不够,这些排成一长串的坦克结果纷纷被大树给顶了回来,乱成了一团,炮弹就一直在这些坦克中间飞舞着,有的乘员都开始弃车逃跑了,隆美尔本想把战车上的炮塔旋转过来,对森林中的敌人射击,但战车倾斜得太厉害,已经转不动了。他立即就放弃了这辆坦克,跳上另外一辆,并亲自瞄准射击,掩护其余坦克绕开小树林,走另一个方向撤退。那些被击毁坦克所产生的浓烟,帮了德军的大忙。在浓烟的掩护下,坦克纵队便顺利的开了出来。
   隆美尔的部下认为,既然已经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师长肯定会停下来,等着步兵赶到之后,再进攻。这一次,他们又想错了,隆美尔压根就没有受到这点小小挫折的影响,他下令:继续进攻。就像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那样,一旦碰上敌人防御坚固的阵地,就想方设法地绕开,继续前进。与此同时,德国步兵也在大搞渗透战术。他们以连级为单位,利用法军防御的间隙和接合部,渗透到他们的防御体系当中。在5月14日的一整天,德军就采取这种战术,不断的骚扰和袭击法军的防线。并把法军那条完整的防线,分成几十块互不相连的小战场,乱七八糟的打成了一团。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法军就已经吃过渗透战的苦头,那时候,德军时常利用小单位,穿插到盟军防线的后方,不断骚扰盟军的重要目标,割裂他们防御部署之间的关系,为正面的攻击创造条件。
   20多年之后,德军故技重施,对法国指挥官心理的打击,是不言而喻的。特别是法军第9集团军司令柯拉普将军,这位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老军官的信心开始动摇了。信心动摇的岂止是他,在5月13日这一天,德军已经在三处渡过了马斯河——隆美尔在迪南,古德里安在阿登,赖因哈特将军在蒙泰梅。(见下图)
   当时谣传,几千辆德军战车都已经渡过了马斯河。这个虚假的传言搞得整个第9集团军人心惶惶。特别是法军中的殖民部队,这些士兵全部是法国政府在非洲殖民地所招募的黑人士兵。法国军事高层曾对这些身强力壮,臂力过人的土著士兵寄予厚望。但就他们的实际表现来看,这些土著士兵让他们的政府失望了。岂止是失望,简直是绝望,马斯河防线的崩溃就要算在这些人头上。因为,在战斗爆发的第一天,他们中间就出现了逃兵。而且,这些士兵一旦碰上德国的俯冲轰炸机来轰炸,就会立马跪下来,把武器丢在一旁,口中念念有词的嘟哝着咒语。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毕竟他们太原始了,汽车都没怎么见过,更不说俯冲轰炸机这种玩意儿了。到了5月14日,这些黑人士兵的抵抗意志彻底崩溃,并在他们军官的带领下(同样是黑人)整编制整编制的逃跑。(当逃兵都如此团结,确实罕见)
  
   这种临阵脱逃的现象,也使得那些白人士兵的士气瞬间瓦解。他们又不是傻子——你们黑人跑得,我跑不得?于是就跟着逃跑。到了5月14日夜晚,法军第9集团军司令柯拉普将军被迫下令:放弃整个马斯河防线,向西撤退。
   从战略上说,这个命令错误之极,这等于是给德军帮了一个大忙——法军主动让开一条通道,让德军能够肆意地扩展他们的战果。几十年后,李德·哈特在编撰二战史的时候,还在为这个错误命令,痛心疾首的大喊:“非战之罪也”,可见这次撤退的影响有多么严重。就像有人曾经哀叹的那样:也是在这一天,因为这一个荒唐的命令,法国人就已经输掉了这一场战争。
  

古德里安的突破在阿登山 在他的左面 是赖因哈特将军 其目的是掩护古德里安的左翼 在他的北面 又分为两个装甲师——第7 第5装甲师 其目的是掩护古德里安的右翼

宝宝寒 发表于 2010-7-11 14:20:09

连载78
  
  
  
  
  
   我先来分析一下,法国第9集团军的这个总撤退命令的利与弊。因为,就我接手的资料来看,柯拉普将军并不是一个稀里糊涂的指挥官。事实上,他的头脑清醒的很。他之所以下达这个总退却的命令,是因为在5月14日这天,第9集团军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容不得他们在马斯河防线继续防守下去。
   这天,古德里安第19装甲军已经在马斯河西岸站稳了脚,正在发动猛攻,他的装甲军直扑法军第2和第9两个集团军防线的接合处。就上文知道,古德里安将军过河的部队并不多,但他们的装甲部队很集中,虽然步兵取得的战果不大,但装甲部队几乎是指哪打哪,绝不含糊。这无疑对法国指挥官心理产生了巨大的压力。 另一方面,隆美尔所指挥的第7装甲师也在这一天疯狂的猛攻第9集团军防线的中心地带,并多处渗透第9集团军的防线。导致了法国官兵士气低落,并出现了大规模逃兵的现象。
   所以,柯拉普将军的这个总撤退命令,就当时的情况来看,并不是毫无道理的——既然马斯河防线已经被德军渗透得千疮百孔,赶来增援的部队又无法遏制德军的进攻。撤退一下,缓口气,是件很稀疏平常的事。而且,柯拉普将军并不打算撤多远,在隆美尔这一方面,第9集团军准备撤退到距离马斯河防线仅20公里以外,一个叫——菲利普维尔村为起点的新防线。这条防线看上去还十分的理想。因为,它是一条铁路线,铁路两旁都有齐腰深的壕沟,连挖战壕都省了。
  
   从本质而言,这个撤退计划并无漏洞,但柯拉普将军没有考虑到的一点是——士气。
   现在,第9集团军的殖民地士兵,基本上已经跑的一干二净。剩下没跑的法国士兵,信心也已经动摇。所以,这个“撤退到20公里以外的新防线”的命令在一部分士兵们看来,仅仅只需要记住前面2个字就够了。
   当然了,法国军人也并不全是贪生怕死之徒。有一半的法军士兵,依旧严格地遵守了撤退命令,急急忙忙撤往菲利普维尔村的新防线。
  
   俗话说,人走背运,喝凉水都塞牙,法国人那年的时运真是挫到了家——第九集团士兵刚刚撤到菲利普维尔村,还未来得及进入阵地,隆美尔的装甲部队就神奇般的,突然出现在菲利普维尔村外。
   有趣的是,隆美尔并不知道法军要在这里构建新防线。他能及时赶到这里,仅仅是为了躲避法军的反坦克炮阵地,绕道走而已。结果却阴差阳错的绕进了法军新防线的核心地区,大批刚刚抵达的法军正在这里集结。德军坦克自然毫不客气地开火射击。而法军呢,他们看见德军坦克阴魂不散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士气顿时瓦解,一支十余万人的部队,就因为德军的这次误打误撞,而全线崩溃——每一个人都在惊慌失措的四处逃命,就连那些最勇敢的士兵,也丧失了继续抵抗的勇气。
   这一天,是5月15日上午。法国正式战史文件的说法是:第9集团军已经不复存在。
  
   实际上,第9集团军的崩溃还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这只溃败部队所引发的“蝴蝶效应”。当时,法军第11装甲师和第4北非师,刚刚赶到前线,正准备向奔的最快的隆美尔第7装甲师发动一个反攻。法军第11装甲师曾在隆美尔的右翼出现,该师师长正美美的琢磨着给德军来一记狠狠的右勾拳。但在这个紧要关头,却突然发现——他们的汽油用完了,只有少数的坦克能够参加作战。而他们的补给车队呢,全部被溃兵和难民潮堵在公路上寸步难行。就这样,11装甲师的官兵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隆美尔的装甲师就像狂风扫落叶一般,横扫他们的右翼。多数的法军坦克都无法开动,纷纷被俘获。法军的反攻计划,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胎死腹中。
   那个第4北非师(殖民地军队)的遭遇就更囧了。这支队伍刚刚开到预计地点准备反击。正在这当口,他们的前面就出现了潮水般的溃兵部队。黑人士兵的士气本来就不高,他们当兵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家乡实在混不下去了,找个工作混口饭吃。现在,既然连保家卫国的本国士兵都跑了,自己再不跑,那真成傻冒了。于是,他们便混在第9集团军的溃兵里一起,来了个浩浩荡荡的千里大溃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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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细说二战战史——欧洲战场(整理扩充 长篇连载)-----万国咸宁天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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